夜与海连成一片深蓝色的布匹,偶尔闪过电光。
肩膀被人死死扣住,偏硬的战术手套隔着薄薄的布料咯得她生疼,每吸一口气,Alpha侵略感极强的气味都像是锋利的尖刃攻击她的心脏。
海风裹着潮湿的气息浸润薇尔莉特的鼻腔。
薇尔莉特眼瞳涣散,模糊思考这是来自尼治的信息素气味还是海潮的气息。
桑尼号上的众人似乎被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惊到了,寂静无声,仿佛只剩下薇尔莉特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
尼治微微低头,先前被漆黑镜片所覆盖住的深蓝眼瞳贪婪地舔过身前貌美女郎的脸蛋。
目光像蛇一样在白的发透的肌肤之上蜿蜒而过,一寸一寸,恨不得穿透这层柔软的肌肤直直抵达她的真心,看看她是否真的有在乎过。
凛冽的海风阵阵拂面,压迫感逐渐加重。
冷冰冰的手套轻轻的滑过耳后的肌肤,停留在柔软敏感的地方,如同细小的雪花落在温热的肌肤之上,很快便将凉意散开,融化在身上。
蚂蚁啃噬的窸窣痒意从脑后散开遍布全身,薇尔莉特寒毛倒立,这样隐秘的弱点不应该被尼治所知道的。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与发同色的睫惊惶地颤抖两下,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仿佛是覆上洁白羽毛的蝴蝶翅膀,因撞上蜘蛛的网而无助地挣扎。
捕食者的目光饶有趣味,他压下身,低沉的、粘稠的嗓音被炽热的气息卷着飘到薇尔莉特的耳边。
“这次,要用你这张甜蜜的嘴,说出什么样的理由呢?”
“.....啊?”
没等她思考出什么结果,新的谜题又产生了。
薇尔莉特迷茫地眨眨眼睛,清淡的紫罗兰花海被风吹起波浪。
什么啊?以前在杰尔马王国我说过什么吗?
见她这副可怜又无辜的表情,尼治的脸色更阴沉了。
冰凉的手甲捏住白皙如玉的下巴,他的语气愤愤。
“不记得了?那你记得我这只手上装备的武器是你设计的吗?”指腹摁上红润的唇肉,微张的唇间露出一点洁白的贝齿,像是一只无辜的小兔,指尖的力道令软肉听话顺从的凹下去一个窝,“就用它,帮你想起来好不好?”
下巴上的力道逐渐加重,薇尔莉特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掉了,泪腺接收到通知,生理性刺激的泪水坠在眼底,透亮的紫色玻璃珠依旧迷惘地看向尼治,仿佛有一只吸满了水的毛笔沾了一点红,将薄薄的胭脂红在下垂的眼角晕开。
完全想不起来呀!就算把我挫骨扬灰,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
唇瓣微颤,似是想要开口说什么,但下巴上施加的力道令她无法开口。
到底是想让我说话还是不想让我说话。
“滚开!!”
焰火破空的爆燃声腾起,恶魔风脚擦过黑沉的夜,如同一道火柴划亮金黄的火苗,带着漂亮的焰尾,狠狠地踢在标有2字的披风上。
薄荷香烟的气味混合着硝烟的气息绽放开。
“呼——”
山治取下烟,吐出烟气,燃烧着赤红焰火的右脚尖点在桑尼号的绿茵甲板上。海底蓝洞的眼瞳漠然注视着与他同天出生的胞兄。
“伽治没有教导过你,对待淑女要温柔吗?”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格外平静,语气里带着两分嫌恶。
在山治的身后,路飞用手压着头顶的草帽,大而明亮的黑瞳认真地注视着前方,像一头蛰伏着伺机而动的猎豹。
水底绿藻发色的男人微压低身躯,洗的发旧的白衫松垮地贴在紧绷躯体上,麦色的大手摁住挂在腰间的刀柄上,嘴角下拉,俨然是一副警惕审视的模样。
草帽海贼团的其他成员们也纷纷手持着武器。
长鼻子乌索普双手握紧一把大大的弹弓,声音发颤:“又又又又又一个山山山、治?”
五官一模一样的两个男性相对而立。
俊秀的脸蛋上是不一样的神情。
蓝发的男人将瘦弱的女郎挡在身后,手臂却像一条坚固粗壮的铁锁链,似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那样,紧紧扣死纤细的腰肢,压低的身躯笼罩住她,锁骨抵上单薄的肩头,心与心隔着□□的距离,再无法贴近。
尼治挥开披风,故作惊讶地上下打量一番来人,紧接着咧开一抹笑,冷白的月光下洁白的犬牙闪过森冷尖利的光,俊朗的五官满是挑衅。
“啊呀,这不是——我那在东海失踪的弟弟吗?”
“能再次见到你,还真不错啊。”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加大,“我们都认为你已经死在看不到的地方了。”
薄薄的唇瓣一字一句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