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楞住了。刚刚前两天去向父亲黄标春要了五千元,那还是父亲去借的凑的钱呢。
现在再去那里凑钱啊?
自从跃进认识了我,他的心早就飞到我那里去了。
从今往后,跃进要跟我在一起,是比较容易的,只要是在榕州办事处,就可以了。
而我自从和分开后,一个在上海种植园,带着十岁的男孩子;另一个则是在榕州做着辛苦的侍候人的营生。
标富一个月还打不了一次电话,有也是有关钱的事。
这样,我比起跃进是更加自由,但还是要多做点工时,因为不上工就没有钱,跃进也不能单养我,对不?
跃进知道,他无法在安娜那里得到任何爱的满足。从目前两人的互动来看,安娜也觉得他们的婚姻和生活不尽如人意,甚至不和谐。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实现和谐生活的夫妻可能不多。
“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很舒服。 ”我深有体会地说。
跃进却问我:“你和标富不这么认为吗? ”
我回答:“我也很惊讶!为什么我和他没有感情,但我和你不同? ”
跃进想了一会儿,然后分析道:“女人和男人一样喜欢新鲜感吧!我和你在一起是很开心的。 ”
我咽了口水说:“我想是因为我喜欢你! ”
“他比我年轻,应该很强壮,不是吗? ”他指的是黄标富。
“不,他的身体似乎很虚弱。 ”我喃喃地说。
“我觉得你对他还是有点反感,因为他没有赚钱的能力,所以关系很差。 ”
“是有点,但也不完全是这样。 ”我顿了顿又说:“他石材生意做不清楚,我叫他跟我一起去做鱼丸,因为我认为这生意很好。但他不听我的,还把我用命换来的钱给花掉,所以,我对他很失望。 ”
“最后我说,你干你的,我干我的,所以就此分开了呗。 ” 跃进说:“是暂时分开挣钱吧? ”
我说:“是啊! ”
“那你说用命换来的钱,是什么意思? ”跃进问道。
我回道:“就是我去星洲打工寄回来的钱,本来是拿去还债的,他却拿去投了上海种植园,却又是做亏了。 ”
他曾听我说过,我在星洲打黑工,受尽苦难和被逐回国的故事。
迟疑了一阵,他劝我说:“其实标富也算是老实人,只是他所做的让你太失望了。 ”
“所以,我对你算是移情别恋了。”我低声说。
跃进心里也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
听了我的话,跃进似乎更激动起来了。
今年,我觉得在不夜城工资拿不到三千元,上个月才二千五。我觉得太低了,就想换个公司。
我不想做不正规的推拿,还是离开了洗浴中心。
跃进告诉我,最近很少来榕州了。因为有人顶替我管理办事处,不需要我这个经理老出差了。
老婆张安娜也知道,最近老公会少去榕州。
因此叫我干脆也到绿岛来:那样我们又能常常在一起了。
我来绿岛后,找了另外一家小点的盲人按摩店。
老板是个退休的护士长,生意还好。
那家店除了我,全是半盲和全盲的推拿师,但我深受老板的爱戴,因为觉得我技术不错,找我的客人也比较多。
跃进通过中介,帮助我租了一间房子,那是在靠半山坡的一幢房子,已住着四户人家,都是外来人租住的。
东家是农村来的,两公婆是开石灰厂的,挣了不少钱,就到城里来买了这座二手房,是一座两层楼的占地一百多平的。这房子地处比较偏僻了一点。可是倒也安静。
因为在半山也很通风。夏天也很凉爽,但冬天由于风大,会冷一点,不过绿岛这地方,一年四季好像就没有冬天。
东家对我很好,分配我住二楼的一个房间,那要比一楼更舒服更安静,因为比人来人去、过道式的一楼好多了。
我几乎每晚都回家,因为我在附近的一家按摩店工作,从早上九点工作到晚上九点,然后呆在家里。
下班后,跃进在公司吃晚饭后,就经常直接去我那里,我帮他按摩到半夜。
大约两三天,我们将进行愉快的交流,但他会在午夜前回家。因为他在公司加班,那也不至于常常下半夜不回家吧?这也好向老婆交代了吧?
安娜反正也不太管跃进,因为她对性的要求也是很淡薄,她只关心她的舞蹈事业。
可能更主要的原因是,跃进的工作关系,她也习惯了。
更重要的是,安娜喜欢舞蹈班的郑老师,他们本来是成为夫妻的,但不知怎么的阴差阳错,安娜就没有跟郑老师结合,而跟了跃进这个没有艺术细胞的电子工程师。
跃进和张安娜有不同的爱好,但矛盾并不多。我感到他们这是一个不痛不痒、没有多少幸福结合的婚姻。
跃进说,当他来到这里时,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神仙。每当下班后我为他按摩时,他都能舒舒服服地享受爱的温柔。
“让我们把这座房子称为‘神仙阁’吧!”跃进提议。
我激动地说:“是啊!和你一起生活真的像神仙一样。 ”
可是一天,我正在帮他按摩时,按摩店老板突然打来电话,让我去店里。
因为客人太多,我的手艺好,客人要我做按摩,所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不得不再次上班。因为我和我的老板关系很好,我非常尊重她的工作安排。
所以,跃进不得不开车送我去按摩店。但那天偏偏下着大雨。
大约三个月后,我虽然觉得这里的收入不如榕州,但我总是很高兴能和跃进在一起,所以我最终还是留在绿岛。
然而,有一天,我听了在呼市的女伴阿金的话,和她一起去那里开
了一家按摩店。她说那里的按摩生意蛮好的。
为了生活,我痛下决心,暂时离开跃进,去了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