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桉被禁赛半年,打不了比赛,也没别的事儿干,确实跟无业游民没什么区别,每天无所事事,不是在给棠溪念发消息,就是在等棠溪念回消息。
前段时间身体太虚弱加之精神打击过大,昏迷了两天,醒来后仍旧不吃不喝地搜索棠溪念相关的事,被黎宴清强制收走了手机。
好了一些后她才重获自由,拿回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棠溪念发消息。
晚宴的人已经到齐,宴会厅的门也关上了,黎桉背靠着墙,坐在门口,等宴会结束。
“干嘛的?”保安撇到她,上前驱赶,“这里不可以蹲人,快点走。”
“我不走。”
黎桉低着头道,还沉浸在伤心难过的情绪里,她要在这里等到棠溪念出来。
“不走也得走,这是规矩。”
领头保安一挥手,“赶走!”
其余两个保安粗暴的将黎桉拽起来,把她往外面推。
黎桉被推的接连跄踉,脚步不稳,但没什么心力跟他们对峙,红着眼睛又坐到了最外围的台阶上。
“这里也不能坐!”
两个保安上来就要把她拉起来,被黎桉甩开了,动作也更加没轻没重,争执中无意间踩了她几脚,白色运动服上沾了几个脚印,本来就可怜,现在更可怜了。
“哎哎哎,干什么呢,这里不允许乞讨!”管理人员赶到现场,大老远地对黎桉说。
保安见管事的来了,也就松开了她。
管理员推了推眼镜,西装短发,精英做派,居高临下地打量黎桉,有点眼熟,一时没想起来是谁,他道:“这位女士,乞讨请去其他地方。”
“?”黎桉蹙眉抬眼,“我没乞讨。”
她一抬头,管理员看清了全貌,瞧着更眼熟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他只记得常参加宴会的那些个少爷小姐。
嘴角扬了扬,说道:“没乞讨您为什么赖在宴会厅门口,这场晚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代表就会施舍给你。”
黎桉垂下头,想到棠溪念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进了场,眼眶一红,委屈嫉妒地泪水涌了出来,挂在眼睑处。
管理员恍然大悟,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人不是来乞讨的,落魄是落魄了点,该有的气质一点不俗,一看就是锦衣玉食长大的,长得也好看飒气,衣服简约干净可看着就不便宜,如果不是被保安踩了几脚,该是一尘不染。
这样的容貌和气质,他几乎是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方才的刻薄拐了弯,带了些许同情,“你是来捉奸的!”
娱乐圈和商圈的乱见怪不怪,出轨养情包小三乃家常便饭,一场晚宴起码一半以上对象和情人是分开算得。
黎桉想了想,“也不算吧。”
她不同意分手只是她个人意愿,她心底清楚分手是单方面的,对方只需要告知,不需要征求同意。
棠溪念是在提了分手后有的男朋友,所以也不算。
管理员两手提了下膝盖上的裤料,与黎桉一同坐下,“不会是被甩了,来要个说法吧?”
黎桉抿唇不语,挪开了一点,偏过头不说话了。
“让我说中了吧。”管理员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这小动作就是破防了,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经,国字脸多了抹岁月,声音沧桑了许多,“我说句现实的,能来这晚宴的,有几个对感情忠诚的,真心是奢侈品,求不得,你也早点认清现实,我看你年纪不大,容易受骗也正常。”
“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能带你进去看看,你见着了人跟伴侣你侬我侬的样子,也就死心了。”
“黎桉。”
管理员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地移开两米远,眼镜滑到了鼻梁下。
怪不得这么眼熟还想不起来是谁,他就不认为黎桉这样的人会落魄到坐在宴会厅门外,遭到保安驱赶,甚至被女朋友甩了,可怜兮兮哭唧唧地来要说法。
他很好奇黎桉和那个小明星之间的感情,可现下保住饭碗更重要,管理员狗腿式地掏出手帕,“我给您擦擦灰。”
“不要碰我。”黎桉头也不抬地道。
管理员点头哈腰,“好勒好勒,看这事儿闹的,今天是我们没大没小了,您看刚刚……能不能不告诉二老?”
黎桉点头,懒得跟他说什么。
“话说,您跟棠小姐,是分手了吗?”管理员好奇问道。
黎桉瞬间涌上酸意,极为烦闷,“你走开。”
管理员说了几声是,带着保安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