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要害的人恼羞成怒,但也不想承认,只烦闷道:“你别说了。”
“不喜欢你就追呀,你妈刚跟我结婚的时候也不喜欢我,现在不也喜欢上了。”
黎桉来了兴趣,问道:“怎么追?”
江宁思考片刻,回忆起往事,“我也只追过晏清,晏清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虽说家里有两个育儿保姆,但孩子太小,江宁根本不放心交给保姆,冲奶粉,试水温,哄孩子睡觉,几乎全是他一人完成。
老婆对他的漠视,长时间的与社会脱轨,让江宁患上了严重的分离焦虑症,不允许将黎桉抱离他视线范围超过半小时。
不然就会焦虑不安,总担心她会遇到危险。
经常看孩子被偷,小女孩被拐进大山,在学校里遭遇校园霸凌等新闻。
越看越焦虑,一度到了晚上睡觉都会被惊醒的程度。
黎晏清发觉不对,及时通知了江家,找来了心理医生。
江父要求江宁即刻接手江氏,不要再把自己困在一亩三分地。
江宁就上班带着孩子,开会带着孩子,走到哪都要带上。
江父江母觉得江氏完蛋了,已经做好了家族信托的准备,起码能保江宁被黎晏清扫地出门的时候饿不死。
没想到江宁越做越好,甚至得到了黎晏清的认可,往后的事业更是风生水起。
小江总多愁善感,却也是个能扛得住大事的。
和黎晏清感情升温后,江宁的分离焦虑症逐渐好转。
黎桉对江宁挺无语的,觉得他恋爱脑,“你三句话不离妈妈,我问你怎么追人。”
江宁尴尬地咳了两声,给女儿支起招,“从事演艺行业,可能更需要外在的东西,你多买些好看的小玩意送给人家。”
“爸爸前几年在拍卖会上买了一套首饰,本来想在你成人礼那天给你,既然你不喜欢,我让小李明天寄过来,你送给她。”
“这能行吗?”黎桉觉得不太靠谱,“万一人家不喜欢呢。”
“不喜欢再送别的。”
江宁看了眼腕表,最后说道:“你要想好了,确定要喜欢这样一个人吗,我记得你那个网上的传闻,就是她吧?”
“她让你一个人在舆论里深陷那么久。”
黎桉听出江宁话里的指责,为棠溪念辩解道:“那不是她能控制的。”
江宁眼里满是担忧,可也不能阻止女儿的选择,“爱和会不会爱,是两码事,再真挚的感情,不懂如何去爱,也会伤害到自己爱的人。”
黎桉不理解,彼此都相爱的话,怎么可能会有伤害。
门外响起的清脆的高跟鞋声,打断了黎桉的思考,钩走了她的注意力。
江宁摇摇头,叹息一声,未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