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莺轻轻喘着气,身体微微发抖,双手紧紧抓在一起,仿佛这样能给他一丝安全感。
因为看不见,手腕也被系着,姒琢的每一个动作都另他感到恐惧,好在一整晚的索求后她总算是消气了。
姒琢从背后紧紧环住他单薄的腰身,头抵在后颈,睡的极沉。
不过她似乎忘了把赵子莺身上的束缚解开。
一直到浅瑟来敲门禀报战况,姒琢才再次睁开眼,心有愧疚的她多少觉得自己的惩罚对于子莺来说有些重了,连忙抬起手拉开了系在身上,还有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条。
被阳光刺到的赵子莺眯起眼睛,在适应了光线后,翻身看向对面的姒琢,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躲闪之余,还有羞愧。
现在想想,醉酒的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若是冷静下来也不至于被姒琢堵的死死的。
姒琢的手背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仿佛在确认他的态度,她的眸子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又隐隐透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子莺昨晚的表现,寡人很满意。”
赵子莺的身体瞬间僵住,避开了她的目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王上满意就好。”
“别乱改称呼,寡人的小美人。”姒琢轻笑了一声,忽然俯身,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下。
赵子莺猝不及防“姒琢……”他低声唤道。
“怎么?”
赵子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
姒琢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片刻后,她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试探:“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你不说寡人怎么知晓?”
赵子莺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我想出宫看一看,跟你一起。”
姒琢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笑容中带着刺骨的寒意:“真的只是想出去走走?怕不是想偷跑吧。”
赵子莺连忙摇头,“王宫太大太无趣,你不许我去别的地方,就连宫外都不行吗?”
姒琢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良久,她的神色才稍稍缓和,冷哼一声:“寡人姑且信你一次,不过,你要记住,你是寡人的人,永远都是,千万别想着跑。”
“子莺明白。”
姒琢起身下床,边更衣边对他说道:“今晚寡人陪你出去走走,但你若敢有半点异动,敢诓骗寡人,寡人保证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女儿。”
赵子莺心中一松,连连应道:“好,我知道的……”
傍晚时分,赵子莺在小翅的伺候下束了发冠,将头发全部扎了起来,镜中的他,格外玉树临风。
他自己看着却像前世一样。
他知道,这样的打扮会让姒琢感到不安,但他还是选择了这样做,因为这是他唯一能表达自己内心反抗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