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琢躲藏在巷子暗处,手拉弓箭紧紧盯着站在马边踌躇不安的秋婵。
忽地,一个陌生人影从高处闪现,秋婵甚至来不及挥刀,三支箭同时从后方窜出瞬间穿过了那人的身体。
其中两只穿过胸膛,最上面那只深深扎进了喉头,人不过抽搐几下就脖子一歪一命呜呼了。
看清箭的形制后秋婵瞬间明白,朝着箭射来的方向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臣秋婵参见王上!”
戴着墨色面纱的姒琢缓缓从巷中走出,拔下那人身上插的三支箭,抬手间飞到了一旁的公示牌上,以示守城兵将办事不严的警告。
她蹲下身,缓缓将那人面罩拉下,是个长相平常的男人,混在人堆里都看不见。
“你可面熟?是不是梓青竹身边人?”
秋婵站迷茫的眨了眨眼,俯身仔细看去,连连摇头:“微臣不曾见过。”
“人肯定是梓青竹的人,既然你都没见过,守城的士兵也没察觉,那就是他早就安插到在京的了。”
“只这男子一人?”
“不好说,这事得各处同办了,正好趁此机会把京城里面的盘踞已久的各国探子都给揪出来。”
“诺!微臣定当全力以赴,那王上,我们现在去哪儿?”
“大理寺。”
秋婵还从没去过大理寺,她将尸体丢上马,牵着马跟着姒琢的脚步来到了大理寺大开着的门前。
守门的那位灰衣衙役并没有认出遮的严实的姒琢,更没见过秋婵,还奇怪宵禁了竟然还有人来这里,不知道要大白天来吗?
“你们两个明早再过来吧!”高瘦的衙役抱着剑凶狠道。
“你是瞎了眼没看见马上面有尸体吗!?”一听对面语气不善秋婵可不惯着她们。
“看见了,怎么着?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大理寺!岂容你一个小丫头在门前造次!”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秋婵最后警告着,眼前这位要是再不识数后果可不是他能担得起的。
姒琢笑着拍了拍手:“这位娘子好大的官威呀,不知在这大理寺当差多久了?”
“不是你到底谁啊?我凭啥告诉你啊?”
姒琢摘下面纱,对着她莞尔一笑:“就凭寡人是一国之主。”
衙役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肉眼可见“唰”的一下白了,腿不受控制的发抖,最终匍匐在地:“您您您……您是王上……小的见……见过王上……是小的狗眼不识泰山!您怎么罚都成!”
姒琢笑容灿烂的点了点头:“不用那么害怕,宫里正缺狱卒,你这脾气特别适合去看司徒嫣这样的重刑犯,一会儿就跟寡人走吧。”
“司徒……嫣……”
衙役傻眼了,那司徒嫣说把人胳膊卸了就卸了,她那人神叨叨的,被打残了都拿她没办法,奈何已经得罪了大王,她只得磕头谢恩,然后屁颠屁颠的拴马被尸体。
姒琢急匆匆的大步往里走,秋婵小跑着跟上去:“王上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如果因为这点事就把她砍头了,百姓要怎么看寡人?在大理寺她能一步步往上爬,去当狱卒那才是真的一辈子看得到头了。”
“嘿嘿,秋婵知道了。”
姒琢揽过秋婵的肩膀带着她绕到了内院。
“元大人!别睡了!出大事了!”姒琢一嗓子把睡的正香的元翡从床上吓到滚掉了地,衣服都没穿好就爬过去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