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玩也玩够了,要么回去要么出宫自寻出路,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担惊受怕吗?”
赵子鸮依旧是那般嘴毒:“没看出来,我看你和那个坏女人挺恩爱的,不像是很担心我的样子,想我出宫也可以,把传国玉玺交出来。”
原本表情还算自然,只是有些生气的赵子莺猛地变了表情,紧皱眉头激动道:“你来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既然你不想坐稳太子这个位子,弟弟我替你又有何不可?哈哈哈哈……”
“真是疯了。”赵子莺不敢再翻墙,准备绕道离开,没想到赵子鸮根本没打算放过他,抽出长刀挡在了他的身前,眼神和动作里满是威胁。
“子鸮,你我并非一母,嫡庶在我眼里并不重要,我就当你是亲弟弟,可规矩就是规矩,玉玺不可能给你,除非……”
“除非你死了,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那你便动手吧”赵子莺其实是很疼这个弟弟的,他只当对方是孩子气上头说了重话,怎么都不可能真的动手的。
可惜他低估了一个王室男人对于王位的欲望,赵子鸮眼都没眨一下抬手将刀刃直抵他的脖颈:“说清楚玉玺究竟在哪儿?”
赵子莺流下一行清泪:“子鸮……”
“别废话!”
眼看刀刃即将划破皮肤,姒琢跳上墙头及时出手,一个石子弹出直接打在了赵子鸮的手腕上,给了赵子莺把刀抢过的时机,反过来抵上了他的脖颈。
被风吹的稍稍醒了酒的姒琢从墙上利落跳下,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赵子鸮:“怎么是你?你还挺厉害的,竟然能买通流放地的看守,要不是你今天来找你王兄,寡人一时半会儿还真发现不了。”
“呸!他根本不配当我王兄。”
“哦?既然子莺不是你王兄,你就去蹲大牢吧,你这身装扮究竟蹲女囚好还是男囚好呢?这么细皮嫩肉的,一定很招大牢里的姐姐们喜欢吧?你说寡人今晚要不要给她们开开荤?”
“你!”
赵子莺还是心有不忍:“姒琢,就把子鸮放回流放地吧,严加看管他肯定不会再犯错了。”
“严加看管太费事了,他都那么对你了,你何必再向着他呢?”
姒琢凑近赵子鸮,叹了口气后问道:“会什么?”
“什么都不会。”
“那就学,来人!把子鸮公子送去舞坊!学会了就在寡人生辰宴上献舞一曲,跳的好,就免你一死。”
可能是因为醉酒,姒琢表现的比往常更加露骨许多,赵子莺明显是被吓到了,直到弟弟被人带走,他还沉浸在刚才的话语之中。
他丢下刀,借着月色反光,竟然看见了刀身上父王自刎时的场景,他恐慌到连连后退,直到被姒琢环住腰身。
他费力挣脱开来,抱着头害怕的蹲到角落。太子成了禁脔,小王子成了舞郎,这绝不是赵国百姓和残存拥护者想听到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