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哥哥,你听不听寡人的话?”姒琢看着他那双梓国人特有的眸子问。
梓青竹犹豫一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听话,并且只听姒琢的话。
“那好,快些回去,回去早早睡了,明早就有糕点吃,还给你做新衣服。”
梓青竹伸出空闲的左手,在心口打了几个手势:【真的吗?那我要吃酸酪栗子糕】
姒琢只能看懂一点点,多半靠猜,但也足够了:“那是当然了,如果醒来栗子糕不在枕边,你就怪雾儿,小时候他欺负你,你现在欺负他。”
姒雾想反驳自己根本没欺负过就被长姐一个眼神给憋回去了,微笑着点头,开玩笑道:“嗯,没有就打我,就是要轻些,弟弟我怕痛的哦。”
梓青竹总算是放下了戒备,在姒琢身边像小孩一样磨蹭了一会儿后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姒雾回去了,明明都彻底离开院子了,还特地退回来半步:【你要记得来看我,不然我还来打搅你】
“好,早点休息,听雾儿的话。”
而这一切都被不知何时出现在姒琢身后的赵子莺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
以至于突然回头的姒琢被吓了一跳,那瞬间心虚的感觉,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晚上风很凉的,子莺你还特地出来干嘛,快些进去。”
“他是谁?”赵子莺眼神锐利,语调冰冷的问。
“梓国质子,一个哑巴,不重要的。小翅,药是不是煮好了?”姒琢含糊着语调解释着想把人往屋里推。
“好了王上,小的这就盛出来端到矮桌上。”
赵子莺难得表情严肃的用身体挡住想要进屋的姒琢:“别转移话题,实话告诉我,不然你绝对会后悔的。”
姒琢微微皱起眉头:“他真的就只是质子而已,你可以问浅瑟的,你何必吃一个哑巴的醋呢?”
“你叫他青竹哥哥,他对你也不一般,那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我大胆的猜测一下?”
在赵子莺这个男尊国男子的思想里,女孩子只会对自己的情郎,自己的心上人这样叫,那个梓青竹更是不可理喻。
姒琢显然是不理解的,女尊国没有这样的说法,哥哥姐姐单字叫叠字叫都是可以的,怎么就解释不通了?
“寡人小的时候就叫他哥哥,就像寡人叫姜姐姐那般,就只是一个习惯性的称呼而已,只叫青竹的话才是奇怪,叫完整名字又显得不近人情”
她以为自己说完子莺就能理解了,毕竟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没想到他更生气了,气到捏着的拳头越发的紧了起来。
姒琢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好像不太对,事情比他想象中好像要严重许多:“子莺怎么还是生气?”
赵子莺闷着不说话,冷脸坐到矮桌前,面无表情的拿起汤匙,小口喝着小翅刚端过来的药,越想越气干脆直接喝下整碗,站起身抽出墙上挂着的剑,绕过姒琢,独自出了房间。
因为那刻在骨子里的观念,他绝对忍受不了别的男人在姒琢面前做出那些看似妩媚娇俏的举动。
夜风从下至上吹起他的衣衫,像极了一朵盛开到极致的梨花。
他身后跟着的姒琢不慌不忙脚步轻缓,一身黑色凰袍,几乎隐于黑夜,她想知道,子莺究竟是在她面前做了一场戏,还是真的想要去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