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放过赵子莺的后果就是她听了整整半月斗魁在耳边无休止的唠叨。
不过就算卧床不起姒琢也坚持上朝,就是得委屈一下大臣们挤在星云宫的院里听了。
下朝后林惕一直在院门前张望,想进来为了赵子莺的事情道歉,小翅和斗魁都看见了,默契的没有禀报,还是浅瑟过来的时候被林惕追着念,这才提了一嘴。
不用猜姒琢就知道林惕要说什么做什么,摇了摇头没让他进来,坐在席上倚着凭几批改文书到天黑,斗魁老眼昏花顶不住站着打起了呼噜,她赶紧用手势示意小翅要出去看子莺。
她其实已经差不多能走动了,就是不敢动作太大怕扯到伤口痛,本来走的就不快,这下更慢了。
她没想到的是林惕竟然在院门外等到了这个时候,一见她过来二话不说就跪到了跟前。
“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我林惕认剐认死,只求大王留公子一命!”
“寡人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了?既然这么护他,不如就帮寡人办件事。”
“好!王上您尽管说,微臣一定尽心去办!”
姒琢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开口道:“浅瑟查到前几天太医院有一女官投井自尽,奇怪的是这事寡人小翅都不曾听闻,寡人怀疑与姜姐姐有关,不想浅瑟牵扯太深丢了性命,就麻烦林将军你了。”
“微臣遵命,必定调查清楚,还您一个真相。”林惕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反手系着的绳子也被小翅解绑,他当着姒琢的面咽下了早就准备好的毒药。
这毒药只有姒琢有解药,需要定期来她这里领解药,不然的话发作起来就只有一死。
姒琢心满意足的目送他离开,临到膳房的柴房门前她就让小翅止步了,她想一个人去看子莺。
小翅再怎么担心也拗不过大腿,眼巴巴的在门口等待。
“吱呀”一声,陈旧的木门被姒琢推开。
月光下的赵子莺竟然梳洗的还算干净,也没有比之前瘦太多,正坐在稻草堆里,用身下的稻草编绳子。
听到声音的赵子莺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他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想到姒琢会来亲自看他,羞愧的别过头,不敢再看。
姒琢缓步靠近,好奇的把那绳子从他手中拿过。
“怎么?想编一个长绳子上吊吗?”
“嗯,你……胸口还疼吗?”
姒琢费力蹲下,单手掐住男人脸颊,掰过他的脸,正视着他似水双眸:“你说呢?看不出来啊赵子莺,平时装那么柔弱,趁寡人不备下手可够狠的!你这让寡人以后怎么跟你睡觉?”
赵子莺喉结滚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你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只要不迁怒家人,那晚我也不知怎么了,一冲动竟然下了杀你的决心………”
姒琢收回手:“后悔了?下手了才想起来还有把柄在寡人的手上?那你打算怎么取得寡人的原谅?”
赵子莺侧目看了一眼门口后,就开始上手解自己的腰带,衣服一件件剥落,看向姒琢的眼神也变得没有从前那般凌厉了,甚至还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