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新科状元,问新科状元。”里面的人问道:“何处人啊?”两人齐声回答:“广南乡贯。”又问:“是何名姓?”“柳梦梅,面白无巴缱。”“谁寻他来?”“是当今驾传,是当今驾传。要得柳如烟,才开杏花宴。”里面的人听了,说道:“俺这一带铺子都没有,就瓦市王大姐家歇着个番鬼。”老旦和丑角一听,眼睛放光,连忙说:“这等,去,去,去。”两人一边走一边唱着:“柳梦梅也天,柳梦梅也天。好几个盘旋,影儿不见。”
这边,贴扮的妓女王大姐正在自家门口百无聊赖地站着,嘴里念叨着:“残莺何事不知秋,日日悲看水独流。便从巴峡穿巫峡,错把杭州作汴州。”她正想着心事,突然看到老旦和丑角急匆匆地走来,心里一惊:“天呐,一个客人都没来,倒来了几个长官。”老旦和丑角一见到她,满脸堆笑地说:“王大姐,大喜事儿啊!柳状元在你家呢。”王大姐一脸茫然:“什么柳状元?”两人又说:“就是那个番鬼呀。”王大姐摇了摇头:“不知道。”老旦和丑角一听,着急了:“地方上都报了,你可别装傻。”
【前腔】
“笑花牵柳眠,笑花牵柳眠。”王大姐一听,笑着说:“昨日倒是有个怪人,像只没穿裤子的鸡似的,匆匆忙忙就走了。”老旦和丑角一听,眼睛一亮:“原来如此,十分形现。敢是柳遮花映做葫芦缠。有状元么?”王大姐笑着说:“则有个状匾。”丑角一听,来了兴致:“房儿里状匾去。”说着,就要往屋里冲。两人进了房间,一顿乱搜,王大姐吓得赶紧跑了出去。老旦和丑角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只好无奈地走了出来,嘴里嘟囔着:“找烟花状元,找烟花状元。热赶在谁边,毛臊打教遍。去罢。”两人一边走一边唱着之前的曲子,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就在这时,净扮的郭驼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嘴里念叨着:“到长安日边,到长安日边。果然风宪,九街三市排场遍。柳相公呵,你行踪杳然,你行踪杳然。有了俏家缘,风声儿落谁店?”正说着,老旦和丑角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郭驼没注意,和丑角撞了个满怀,一下子摔倒在地,疼得他大喊:“跌死人,跌死人!”丑角一看,火冒三丈,一把抓住郭驼:“俺们叫柳梦梅,你也叫柳梦梅。则拿你官里去。”郭驼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叩头:“是了,梅花观的事发了。小的不知情啊。”老旦和丑角一听,觉得好笑:“定说你知情!你是他什么人?”郭驼连忙说道:“听禀:老儿我替他家种园,替他家种园,大老远地来探看。”老旦和丑角一听,连忙问道:“可寻着他哩?”郭驼摇了摇头:“猛红尘透不出东君面。”两人又问:“你定然知他去向。”郭驼连忙说:“长官可怜,则听是他到南安,其余不知。”老旦和丑角一听,哈哈大笑:“好笑,好笑!他到这临安应试,得中状元了。”郭驼一听,又惊又喜:“他中了状元,他中了状元!踏的菜园穿,攀花上林苑。长官,他中了状元,怕没处寻他!”老旦和丑角一听,点了点头:“便是哩。”于是,众人一起唱着之前的曲子,一边唱一边找。最后,老旦和丑角说:“也罢,饶你这老儿,协同寻他去。”
在这繁华热闹的临安城,寻找状元柳梦梅的故事还在继续,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线索会在哪里出现,而柳梦梅又究竟身在何处,这一切都充满了悬念与期待。老旦和丑角满心焦急,一心想着尽快完成任务;郭驼则是又惊又喜,为柳梦梅的高中感到高兴,同时也担心自己能不能找到他;而王大姐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一头雾水,只盼着这些人赶紧离开。在这看似平常的一天里,因为寻找状元柳梦梅,整个临安城都仿佛被笼罩上了一层神秘而又有趣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