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不是说偷人嘛!兴许是呢?”
“兴许不是,这大强和碗子不对付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为了这个杀人,不太可能吧?”
“张家人办事,谁不知道又狠又辣,你想被盯上?”此话一出,刚才还想帮忙出头的人,立马就闭嘴,缩着手,脊背一弯,立马就隐藏再黑暗里面。
“行了,走吧!为了平时干不拢就杀人,不太可能,也许真的偷人了?”
“就是,就是,不是说隔壁村大用他就是杀了他偷人的奸夫□□嘛!一点事都没有。”
“就是了,张家人那么多,又打不赢,官府都不管,我们凑什么热闹。”
“这件事和西四媳妇也有牵扯呢!”声音细弱,就像是只用气音说出来的一般,像是害怕被发现一样,“这张碗是撒气呢!”
“怎么可能是她,我发现了人家媳妇早跑了。”
“跑了?”
“对呀,你们不知道吗?这都好几天没有出来了,再说,你们看看西四整天黑着个脸···”
“早说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不要娶,人家心野着呢。”
人群中也有人小声的疑惑,“不怕张碗他媳妇娘家人来闹吗?”
“闹个屁,他媳妇老鼠胆子,她家人也是,怕是到时候只求着张碗不要过去闹呢!”
“这简直了。”
“村霸呀!”气音游走在众人心中,不知道谁说的,但是众人罕见没有接茬儿。
只是又从不远处炸出一句话来,“快说说,这件事怎么又和西四家的有关系了?”
“你们难道不知道,张婉早就看上她了,只是当时她家要的彩礼高,那张婉舍不得···”
“那这件事和大强有什么关系?”
“张婉媳妇是哪的?”
“东河村嘛!”
“哎呀呀,西四媳妇哪的?”
“东河嘛?”
“你这个脑袋傻得呀,两个人都是东河的嘛,这是给人家腾位置的。”
“你说嘛呢,咋可能嘛!八竿子打不着嘛!”
“咋不可能,我早就看出来了,这西四媳妇人懒得很,再说了,她心早就野了,上次跳河就是为了逼张婉。”
“咋,西四比张碗好多少,长得标俊,人有能干,家上只有一个老妈,咋个想的。”
“咋个想,她们这种人,哪个晓得咋个想的。”
“快回去好好教教小儿,可不能学这个人哦。”
“憋说··别说了。”
村长还在前面交涉,下面的人早就说开了,你一言我一句,各种版本流传开,都逃不过情色二字。
杨行舞缩着脖子站在中间,大致也能在话里面还原大部分的情况。
只是她还是没有从可以直接杀死别人的律法里面反应过来心里面像是敲锣打鼓一样,反应大,又难受得说不出话。
那个人的妻子,哭的嗓子都哑了,没有了家里面的男人,这个家在村子里面就散,家中老大若是有兄弟,便会被兄弟分去,若是没有,便被族人瓜分。
这样孤儿寡母,若是村长有德望,便能保住田地,留一个活路,但现在的情况……
杨行舞稀里糊涂随着大部分人走回去,张材终于找到机会,泥鳅一样钻过去,小声道:“你来做啥子?”
她此时很慌很难受,看到张材的脸庞时,急切的说道:“你看到了吗,刚才,刚才有两个人被杀了…你…”杨行舞语无伦次,只是接触到他的眼睛之后,遏制住所有喷发而出说话的欲望。
杨行舞看着他,转开话题继续问道:“被扔河里面的大强是不是有很多田地?”
“对呀!”
“他家田地和你大伯家的挨着吗?”
“对啊,前些年为了争水还打了一架的呀!”
杨行舞点点头,为情也为地。
这村中,张家虽然是外来户,但是不过二十年就成为了村子的大户,田地少,但家中子弟都个高壮大,平时给隔壁村的地主做佃户或是长工。
结婚生子之后,便慢慢的扎根了。
她很想吐,特别想吐,肚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但就是很想吐,蹲在地上,干呕了很久很久。
这样纯粹的为了利益杀人,还要粉饰为女人问题的戏码,让人胆战心寒。
“你咋了?”张材拍着她的肩膀。
“啊—”她整个人都因为肩膀上的那只手晃了晃,差点就跌倒在地上,用了最大的力气,才蹲着没有倒下去。
张材看看自己的手,疑惑自己也没有用多大力气,至于吗?
“孙家的,怎么还在这儿,快回去。”二人背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张材抬头看去,他只是凶狠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