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宝一进来就觉得她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好，每个人心情也都很低落，“马上我们就能完成这次卧底报道了，开心一点，这次回去肯定能升职加薪，我看你们年纪都不大，是实习生吧，说不定这次之后就能直接转正了。”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刚才我们在讨论一会儿没事情干，想让你带我们先去威廉办公室外面看看。”

张爱宝一口答应下来，“也不是很远，在一楼胎教教室有一道暗门，我们只要避开人进去就行了，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几乎没人进去。”

她昨晚之所以去了一楼，被宁辛听见她的脚步声，就是因为想要再去试试能不能打开密码锁。

但是她们刚才已经休息很久了，时间不太充裕，几人就打算等到吃完晚饭再过去，杜若和安然带着柳丝丝打算在外面找找有没有密码的线索，宁辛有些累了，躺回床上拿起之前护士给她的早教书看起来。

里面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因为全都很特别，就没有正常的，看着血腥的内页，宁辛忍住想吐的冲动继续往下看。

翻过一页后，宁辛忽然翻回去，摸着厚度明显不一样的一页，她把杂志举起来放在灯光下，可以看见这是两页被粘在了一起，所以摸起来厚很多。

里面似乎有什么脏东西，黑乎乎的，宁辛怎么都看不清楚内容，只好将书放在腿上，手上放轻力气，小心翼翼把两页一点点分开。

就看见里面根本就不是污渍，而是血液干涸之后变成了红褐色的一片，硬硬的，散发出铁锈的腥气，宁辛差点没被迎面而来的味道熏吐。

“这是什么啊？”

宁辛皱着眉看向上面的内容，似乎是什么人在很惊慌的时候写下的，字迹很混乱。

“马……扁……子……骗子？”

“一个内八，三横，一竖？这又是什么？”

宁辛上一次这么努力认字还是在实习的时候，一年级学生写的字和这一样让人头疼。

她实在是认不出来，把这些字迹整理在一张干净的餐巾纸上，把混乱的字用不同的方式组合在一起，最后得到了一个答案。

“这个字应该是羊，为什么李青红会写这个字？”

在爱婴医院看见羊了肯定不是不可能的，宁辛拿着餐巾纸左看右看，觉得她应该是看见了什么和羊有关的可怕的东西。

宁辛在脑子里搜索有没有在爱婴医院看见过类似的东西，但怎么想都没找到答案，“难道我们还有什么没发现的东西吗？”

可是爱婴医院她们都已经翻遍了，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就只有威廉的办公室和地下没翻出来看看土里面有什么了。

宁辛有些蠢蠢欲动，从三楼窗户探头往外看，草坪上还有孕妇正坐在上面聊天，护士三三两两从上面走过，不时和孕妇搭话，人实在太多了，宁辛马上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柳丝丝和安然在这时候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重磅消息，“刚才我们在楼上看见草坪有一块土翻出来了，里面还有东西，我就跑下去看，你猜猜我们看见了什么？”

“不会是尸体吧？”

“你怎么知道？！”

安然惊讶地看着宁辛，宁辛也有些意外，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的说中了，她看着安然摊开的手掌心上摆放着一块肉，这是她们在土地里找到的能够带来不被发现的肉块，“如光往下翻肯定还有，这可能是昨天晚上她们埋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带上来的开始腐烂的肉块。”

“应该是李青红她们，孕妇不可能离开，大概全都埋葬在草坪下了。”

宁辛把刚才自己发现的东西也拿了出来，安然看了倒是提出一个猜想，“会不会是伪装成人的山羊？都市传说中不是就有山羊人这种生物嘛，它有着山羊的脑袋和人的身体，皮肤上覆盖着厚厚的皮毛，还有着长长的头发，四肢是羊蹄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有着人类的身体，却又用两只后蹄行走的巨形山羊，不仅长相恐怖，还十分残暴。”

安然已经开始发散思维了，她觉得威廉请来保护他的东西可能就是山羊人。

“那为什么不能是莎布尼古拉斯。”

安然和宁辛同时转头看向说话的柳丝丝，她还是带着笑容，看上去和这里格格不入，更像是在外国不知名小镇度假的女大学生。

宁辛马上就想到了柳丝丝说的东西，那是克鲁苏体系里三柱神之一，祂的孩子就是黑山羊。

“其实把所有的线索代入进去，都可以和黑山羊联系在一起，特别是爱婴医院还和生育有关，这不就是莎布尼古拉斯掌控的领域吗？至于黑山羊……”

柳丝丝不是看不起威廉，只是觉得他可能还没有召唤三柱神之一的能力，能找来黑山羊就不错了。

宁辛叹了口气，早知道以前就去学驱邪了，现在还能来就业。

而不是去学汉语言文学，只能给自己写悼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