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质鲜嫩多汁，带着恰到好处的香料，竟然很好吃。

陆临川含笑看她，等着她的评价。

半晌，她道：“你厨艺进展为什么这么快？”之前还是食堂阿姨水平，短短几天，就进阶成大厨了。

“天赋。”

陆临川将红酒开瓶，酒塞拔出的声音清脆悦耳，倒了半杯在醒酒器里，见初棠盯着酒瓶研究，他笑：“你的圣诞礼物，我放在书房，去看看吧。”

初棠有点儿意外，原本以为这顿圣诞晚餐和猫咪们的礼物已经是全部。

她站起身，边走边直言：“你要提前告诉我，如果很贵，我可不要。”

陆临川轻笑一声，语调慵懒，“你自己看了就知道，至于价格，我只能说和你给吉祥它们准备的礼物差不多。”

她给吉祥准备的礼物，差不多？什么呀？冻干零食？猫罐头？

心里更好奇了几分，快步往书房走去。

那张许久没人睡的米色床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上面还贴着一张便签，字体清隽——“棠棠，圣诞快乐。”

初棠没有犹豫，坐在窗边，轻轻打开木盒，唇角漾起了笑容。

居然是黄金，和之前她得到了项目奖金给猫准备的红绳项链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陆临川准备这条精致了许多，金豆子换了立体的猫咪样式，初棠数了一下，有六只猫两只狗。

初棠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放下盒子，走出去，“为什么有两只狗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餐桌上，烛光摇曳，映出一片温暖柔和的光晕，长桌上浅色的桌布，餐具菜品摆放整齐，甚至还有轻柔的音乐。环顾四周，六只猫也消失在了餐厅，应该是被他赶去猫房了。

陆临川见她立在原地不动，微微一笑，“怎么了？不喜欢？”

四目相对，初棠忘记刚刚说了什么了。

陆临川将她的椅子拉开，邀请她坐下，“你这样不说话，我有些紧张。”

初棠觉得他在说笑，他陆临川才不会紧张，每次都是用言语和行动撩拨她，搞得她每次都不知所措。

桌上的烛光映照着她脸，她低下头，默默喝抿了一口倒好的红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些。

“你才不会紧张。”她忍不住开口，“你每次都是把我搞得很紧张。”

陆临川端坐在对面，微微一笑，眼底掩饰不住的温柔，“那是因为每次看到你，我总是忍不住想要表现得更好，要不然我会自卑，我怕你会嫌弃我。”

初棠愣了一下，酒杯停在唇边，她没想到陆临川会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她抬眼和他对视，看到他眼中的真诚与温柔，心跳微微加速。

“你少不要脸，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你才不是一个会自卑的人。”

陆临川低笑，声音温柔而深沉，“我为什么不会自卑？我追你这么久，你都不给我一个回应。”

“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初棠猛地喝了一口杯子的酒。

顿时被呛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咳嗽着低头，脸上一片红晕。

陆临川见状，急忙递过纸巾，走到她身后轻拍她的后背，眼里带着心疼和无奈，“我的错，我不该饭桌上说这个，先用餐吧，用完再说。”

初棠接过纸巾，尴尬万分，内心又窃喜。

窃喜因为呛酒打乱了这个尴尬的对话，掩饰了她面上的害羞，也窃喜陆临川的体贴和他的喜爱，关键他说用晚餐再说，再说什么呢？是要正式告白吗？

初棠轻轻擦了擦嘴角，矜持道：“你帮我切牛排。”

陆临川弯了弯唇角，“当然。”

他熟练地拿起刀叉，温柔地切着牛排，动作优雅且细致，眼神时不时扫向初棠，唇角微微扬起，似乎在等着她的下一步安排。

初棠心跳加速，低头先吃了口色拉，回了他一句，“先吃饭，吃完再说。”

陆临川听到这句话，眼眸情绪愈发浓烈，“好，好好享受晚餐。”

饭后，初棠感到微微的醉意，红酒的作用让她有些放松，也有些恍惚，桌上的烛光依旧，映照着微妙的气氛。

她抿了抿唇，想要清醒一下，却又不自觉地陷入了陆临川的目光中。

他越坐越近，从她的对面贴到了她身边，伸出手来轻轻抚上她滚烫的脸颊，“感觉怎么样？酒有点儿喝多了？”

初棠摇头，语气嚣张了几分，“陆临川，你喜欢我。”

肯定句。

“喜欢，”陆临川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非常喜欢，特别喜欢。”言简意骇，直白而真诚。

初棠心头发热，呼吸有些急促，直视他的眼睛，迷失在那片深邃的目光中。

酒精的作用让她有些失控，但更多的是那份从未有过的渴望和冲动，她微微垂下眼眸，正要想些措辞。

陆临川见她有些躲避，双手捧住她的发烫的脸颊，“不需要逃避，棠棠，我知道你心里明白，我喜欢你，喜欢得无法自拔。”

“我……”她的声音微弱，想要说些什么。

“你肯定和我一样，棠棠。”陆临川轻轻地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然后，终于，他的唇轻轻地贴了上来，温柔，谨慎，溢满了悄然涌动的情感。

初棠微微闭上了眼睛，想起了第一次。

几乎没有犹豫，她开口道：“陆临川，你等下会变猫吗？”

这一刻，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