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不错,我调整了下呼吸,肌肉紧绷。
站在演武场另一角的宋堂主似乎毫无准备,我眼瞅着他腿颤了一下扶住了墙,咬紧了嘴唇。
出现了——
没有法力就腿软的诡异情景!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他这没出息的样子,也没责怪他,只是默默地反思。
作为掌门,对这件事我应该负绝大部分责任。
还是我对他们的指点太少了!
他们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
我哼了一声,提醒他拿起自己的武器,又在他将剑握在手里的时候,一个箭步操着亢龙锏就竖劈了过去。
“铛——”
金属的重击声带着颤音,宋堂主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墙上双手握着剑奋力抵抗。
他咬紧了牙关,双臂握着剑轻颤,我眼瞅着汗珠自他额头,顺着脸颊向下滑落,在前襟上留下几点水痕。
“……”
我对这个世界无话可说。
平常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法衣就这么在他的主人暂时调用不了法器的时候,连水珠都挡不住了。
合理吗?
我一言不发,只一味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量,一点点的将宋堂主的剑锋逼近了他雪白的脖颈,一丝鲜红的血痕出现在皮肤上,血珠顺着剑锋滚落在地。
我甚至看见他紧张地滚动了下喉结。
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不是一场殊死搏斗,为了达到指点的目的,我当然不可能上来一招就将他淘汰。
所以我眼看着他真的撑不住了,腿都在打颤之后,暂时收回了兵器,向后退了几步,他留下了喘息的时间。
“……”
但也用不着这么喘吧?
我非常无语的抿起了嘴唇,盯着他起伏很大的胸膛,握着兵器的手甚至微微颤抖。
他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
想打断他的腿。
“攻我。”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对他表现的不满溢于言表。
宋堂主一手握着剑杵在地上,一手扶着演武场的墙壁,在我温怒的声音中,总算是站直了身子,眼神凌厉地看着我。
毕竟是个修士,刀山火海也不是没闯过,被我如此的逼近要害,也唤醒了他骨子中的血性。
我看着他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眼神,略满意了一点。
还算有点样子。
我站在原地,单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握着亢龙锏斜在身侧,看着他挽了个剑花,做出了剑术中的起手式,然后动作敏捷地冲了过来。
如果我忽略他起步还颤了一下的腿的话,这一招还算干脆利落。
只是慢了一些,步法太简单,攻击目的太直白。
门派中那么多轻身的步法都练到哪去了?
有法力的时候会用,没有法力的时候就只会冲了?
难道法力是他记忆的载体吗?
我甚至都不需要什么太大的动作,只是向旁边一撤步侧身,他的剑锋就在我的身前掠过,等他想回身攻击我的时候,我已经一下打在他的脊背上了。
“呃!”
他痛哼了一声,腰塌下去,脚步踉跄了一下,一个没站稳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一手拄着剑,额头靠在自己的剑柄上,一手背过去摸在被我打中的地方,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抖。
“掌门……”
他控诉我,“这一下差点儿没把我打死。”
打死?开什么玩笑?
我控制的好着呢,这样的力度我至少还能打他二十下。
“起来。”
我丝毫不顾他发白的脸色,伸脚踢了一下他的脚踝,在他又是一抖之后冷着脸用亢龙锏戳在他后腰上。
今天,我说什么也要把他帕金森一样的四肢治好!
宋堂主苦着脸,强站了起来,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他驼着背长发甚至散落了下来,凌乱的搭在他的胸前身后,和雪白皮肤上的汗珠黏在一起。
???
我看着他这一副仿佛从水里钻出来的水鬼样,瞅了一眼从墙壁到这里的距离。
心中敲出了双倍的无语。
“::::::”
不是吧大哥?
你一个化神修士,从那儿到这儿才几米的距离,怎么就给自己造的这一副狼狈样?
欠练、太欠练了。
我干脆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决定还是用拳脚教训他一顿。
这样至少能练的久一些,不至于两下就将他打趴下了。
大概是赤手空拳的我让拿着武器的他信心暴增,宋堂主刚才还一副不行了的样子,一见我收起了武器,立马直着腰就攻了过来。
还行,法力带走了他的体力,至少还给他留下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