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现在还不是奇怪的心形,清澈眼神中充满了对修行的渴望。
那眼神中努力隐藏的一丝对纨绔厌恶更是让我加倍怜惜他。
好孩子,你受苦了。
今天你就得救了。
入了此门之后,往事再也不会重来,从此前路是坦途,所谓炉鼎和你再也没有关联。
在心里狠狠的怜爱了这少年一番,我转而打量起牵着他的纨绔。
这其实也是一个少年,同样元阳仍在。
还不错。
我评价道,心里还想着看来他们都能在我的教导下做正经修真者,结果下一刻我又接收到了一段多余的记忆。
有完没完了——
我的脑子它脏了!!!
够了!
未来的我大抵真是死了。
不然怎么能让这一对也在我的大殿上造作呢。
我好好的梁柱不是给你用来走绳的——
真是够了,就纯●是吧?
很好,不让你想到●就恐惧,我名字倒过来写,我认你做师傅!
我们来日放长,你小子就看我怎么将你的三观扳过来。
通通给我滚去修炼无情道!
妙极、妙极。
我宣布,这一届的弟子们手握的剧本是这么多年来我带过的最●的一届!
让我看看还能有什么更炸裂的?
我开始观察三号选手,半妖少年的妖血还未觉醒,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和周围的同届之间甚至还能多站下好几个人。
这是个非常好的品质,希望他能继续保持。
在这个花市的世界里,或许疏远是一个人最佳的保护色。
没有经过我的教导,自己悟出了这样自保的办法,我很看好他,或许没有我他也能茁壮成长——
个鬼!!!
少年,你怎么会这样啊少年!
你、你、你……
又一次接到画面的我最初还对他充满信心,满怀期待地扫描了一番,然而等我反应过来,我到底看了什么之后,以我的阅读速度,想要中断也来不及了。
他才是重量级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
孩子啊,你做的事真是愧对你这一张看上去就聪明的脸!
天呐!
我记得门规里没有不收混血这一条吧?
我记得我更没有种族歧视对吧?
只要不搞●,所有种族在我这里都一视同仁啊——
为什么会被“不想人妖混血的身份被暴露,就乖乖的听我的话,照我说的做。”这种毫无威慑力的威胁威胁到啊?!
很好,从现在开始,新人入门的第一课就是把门规抄他个五百遍!
老生也补上这一课,毕竟人人平等不能厚此薄彼。
长老也安排上!!!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修至分神的戒律堂主,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强迫半妖少年做攻!
难道他忘了他当年是怎么从怡红院拼命逃出来,死死抓着我的衣袖说他不想做受的了吗?
枉我还把他当做自己的成功案例之一。
我哀怨地将他也列入了重点观察名单,看着眼前高冷疏离的少年,谁会想到他日后被各种各样的生物胁迫,又做攻又做受呢?
他是个大工程,我每时每刻都会盯着他,永远。
还有哪些出镜了的本来被我认为已经毕业了的……
我捏着鼻子将他剧本里出现的其他热衷强制●的攻受全都拉进监视名单,脑壳都在抽痛。
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
我恨不得抓住少年的衣领死命摇晃,让他告诉我他相信那种威胁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我被他们气的眼前一黑,很是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睁开眼就看见了大殿垂落的丝帘,又是一阵心梗。
在这个世界,真的时万物皆可●。
就比如这个纱帘吧,它就可以捆在纤细的关节上,缠绕在雪白的皮肤上,若隐若现地看见肤色的同时,还能将他们吊起来,任凭别人为所欲为。
“……”
放过我的大殿吧,好不好?
算我求他们,这里的装饰真的每一件都原本是我很喜欢的——
但现在不是了。
因为它们都脏了。
重新装潢迫在眉睫。
代办日程上又加了一项。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宫长老也完成了例行的新人讲话。
按理来说,流程走到这里我应该以掌门的身份激励他们几句,然后按惯例开始给长老分配学生,然后解散。
但是现在,有几件事我必须先做了。
“张靖柔。”我叫住了她的名字,“你怀里的是什么?”
“什么时候我正三观还能带宠物入门了?”
“莫不是它也是我门派弟子吗?”
我一边质问着,凌厉的杀气奔着那畜生而去,指尖闪过一丝灵光,下一刻就能将它切成两半。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解决一个麻烦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