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希·乌尔苏拉有想过成为实验体免不了打针吃药之类的,不会轻松,但是他从未想过针管扎入脖颈的滋味像是要将他整个躯体揉碎一般的痛,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喊叫出声,就直接疼晕了过去。
铂兰的手稳稳地拿着抽取信息素的针管,直到细长的针筒里面灌满信息素,他立刻放到保管箱中,再回头看澜希已经小脸苍白的晕倒在试验床上。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抽取了一些血液准备做个检查,然后便将维希·乌尔苏拉抱到另一旁的透明玻璃隔开的小屋中。
维希·乌尔苏拉不知道自己到底疼晕过去多久,只知道自己再次醒来时,身处一个小小的玻璃房中,这里有一张冷冰冰的床,一个小圆桌和一把小椅子,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空间,他思索着那里不会是卫生间吧?
再向玻璃外面望去,一张孤零零的大铁床占据了中央,四周零散分布着许多的机器,还有一张超级大的操作台,那里站着一个人。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是他见到最多次的那个蓝发美人,对方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神情特别专注,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来。
不被允许喊妈妈,维希·乌尔苏拉又是处在一个只能听懂对方说什么,却不会说话的尴尬阶段,他只能“啊啊”了几声,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力。
果然维希·乌尔苏拉弄出的声音被那人听到,他看了过来,然后从操作台一旁的柜子里面拿出瓶粉色的玻璃瓶。
维希·乌尔苏拉认得,那个是营养液,虽然只是液体,但是喝几口就能饱腹。
他随着铂兰的动作扭动着脖子,却突然感受到一阵刺痛,维希·乌尔苏拉伸出小短手轻轻探向疼痛的后颈,那里被纱布包裹着。
“别动,1609。”铂兰突然喊道,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了过来。
“1609?”维希·乌尔苏拉困惑地看向对方,那是在喊自己吗?但是一串数字那是什么鬼?还是他对这个世界理解的还不够透彻,这其实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
“饿了吗?”铂兰伸手抱起维希·乌尔苏拉,将打开瓶盖的营养液放到对方嘴边,轻轻托起,“你已经昏睡三天了。”
维希·乌尔苏拉顾不上其他的,立刻吨吨吨喝起来,他确实太饿了。
维希·乌尔苏拉原本以为自己被放到这里只是一时的事情,他很快就能出去,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在实验室里的日子并不是很能分清,虽然这里的灯一开一闭便是一个整天,但是他一旦被对方拿针管扎了后脖颈就会昏迷许久,所以并不好计算时日。
他只能计算着自己清醒时的日子。
直到今天,不多不少,正好1609天,这也是那个叫铂兰的男人称呼自己的名字。
不,不是名字,虽然他很少能够接触外面,但是也已经从偶尔进来的其他白大褂嘴里明白了,那是实验体代号。
在这里,对方没有打算教授自己,无论是语言还是其他的一些知识,他所认知的作为一个幼崽应该学习的所有知识。
铂兰甚至越来越少地和他交流,他只能从对方只言片语中推测如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