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只当杀了只鸡”老妇人低声说道。
那汉子迟疑着,手有些哆嗦地扶在那隆起的肚子上,一股冰凉的触感随之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可能由于紧张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下来,连手都是湿淋淋的。
炙热的阳光烘烤着他的后背,面前却又冷得如同地窖一样,他被冰火两重天煎熬着,手中的刀反射着寒冷的光,他望着那雪白的肚皮,看得久了好像那不是雪白的肚皮了而是一张巨大的猪皮而他只是个杀猪的屠夫,一滴汗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他眨了眨眼,将刀挨着那肚皮轻轻划了一刀。
周围静悄悄的,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了,那鬼女被生剥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鲜红的血顺着刀口顷刻间喷涌而出,那汉子用沾满了血的手背轻轻擦拭了一下额间的汗水,老妇人见状赶忙用手中的破布将那血擦掉,可是这血怎么擦也擦不完最后索性不擦了,连同着皮肉将那口子拔开露出更深处的血肉出来。
那汉子一刀下去后眼睛直勾勾地仿佛没了意识,他只盯着那肚皮对准了又一刀划下去,那刀很快,两三刀便看到了里边白白的东西接着一股清凉的血水涌了出来,老妇人忙将手伸进去掏了几下只把个婴儿给掏出来了。
那婴儿也是雪白雪白的,闭着眼睛不哭不闹的肚子上还连着脐带,那汉子一刀下去脐带便断了。
老妇人下意识地抱着那婴儿拍了两下,那婴儿仍是不哭却睁开了眼睛露出两只漆黑的瞳孔,他笑了。
“啊!”老妇人吓得倒吸了口凉气,一失手将那婴儿摔在地上。
那汉子扔下刀忙蹲下身来将那孩子捡起,那孩子的身体也是冰冰凉凉的,摔这一下好像并未将他摔得怎么样仍是睁着眼,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那汉子。那汉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对着那鬼女笑了一下,仿佛在说:看吧!你的孩子没事。
那鬼女下身血淋淋地仍在滴着血,她低着头始终一声不吭地看着那汉子,那汉子仰着头看见那鬼女的眼睛此刻竟然睁全了露出漆黑的瞳孔,她张开嘴空荡荡地露出里边血淋淋的舌头,她对着那汉子笑了。
“啊!啊!啊!”那汉子吓得大叫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不停地蹬着,一股暖流从他的胯间流出,怀里的婴儿也被扔出去老远。
他终于想起来他刚刚是生剥了一个人的肚皮取了个孩子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那汉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他疯了一般爬到鬼女身边扒着她的腿站起来,不停地将她下身的血往那口子里推回去,好像这样就可以抹平刚刚自己所做的一切,用两只手紧紧捂着那巨大的伤口不让那血流出来。
“啪嗒!啪嗒!”两滴水突然掉在那汉子的头顶之上,冰冰凉凉的。
那汉子抬起头来一眼瞧见那鬼女正满眼血泪地盯着他,她仍旧笑着,嘴夸张地咧到了耳根之处,鲜血从空荡荡的嘴里流出,直瘆得人心里发慌。
那汉子嘴角哆嗦了两下吓得直接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