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是免不了的,但我得知道,你们究竟为何没有把人护好,有什么补救措施防止再犯!”
柳长卿并没想把他们撤走的意思,只是想要他们反省自身,给出一个最佳解决办法,保证以后能护好花如烟。
几人思索片刻,领头的回道:“这次是因为我们整日蹲守,有些疲累,一时打盹疏忽了。从明儿起,我们分成三波,轮番蹲守,保证不会再发生今晚之事!”
“嗯,退下去,各领二十大板!”柳长卿冷声道。
息影见几人齐齐退下去领罚,便上前问道:“花娘子那边发生何事了,人没事吧?”
“几个男人受人指使,过去劫财,有惊无险。”柳长卿淡淡回道。
“查出是受何人指使了吗?”息影刚问完,脑中只闪过一个头号嫌疑犯,“是她丈夫梁明清?”
柳长卿一听“丈夫”二字,脸色一沉,一脸嫌恶地说:“他配做丈夫吗?”
“自是不配的,连自己妻子的安危都置之不理,简直不配为人!”息影愤怒道。
柳长卿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看来,他得再快些了,不能再让她陷入险境了。
“让你查的事如何了?”柳长卿沉寂须臾后问道。
“按照你的吩咐,我查访了当年贪墨案的所有相关之人,但都毫无收获。”息影连续奔波了七八日,竟然什么也没查出,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沮丧。
“嗯,你下去歇着吧!”柳长卿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并没有太多期许。
*
翌日一早,花如烟和知桃早早就起身,进城去找梁明清理论。
来时,梁明清正在吃早饭,一听小厮来报:“大娘子回来了。”
他欣喜万分,心想:那法子果真奏效,不用请就自己回来了!看我今儿必须得好好羞辱她一番才是!
心里这么想着,便放下碗筷,漫不经心地问:“她人呢?”
小厮恭身回道:“在大门口呢!”
梁明清装模作样地起身,一甩宽大的绣袍,将双手背到身面,大摇大摆地往大门口走去。
远远望见主仆二人站在门口,梁明清轻蔑一笑,暗道:昨儿当着下人的面那般埋汰我,看我今儿怎么羞辱你!
“呦,我没看错吧,大娘子怎么回府了?昨儿不还说着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嘛!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梁明清鼻孔朝天,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哼,梁明清,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今儿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若是再去找人干那些偷鸡摸狗的腌臜事,我也不介意去衙门那边告你!昨晚那几人都被路过的官大人拿下了,我要想知道幕后真凶,轻而易举!”花如烟厉声冲着梁明清说。
见梁明清脸色瞬间变得乌青,便知他这是心虚了。于是,凑上前去低声讥讽道:“不知道事情闹大,你那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官职还保得住吗?”
梁明清吓得后退了几步,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你,一大清早的,说什么胡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是不是胡话自己心知肚明!赶紧给我写和离书,否则,此事没完!”花如烟借机威胁道。
梁明清一听花如烟借着此事的由头要来和离,瞬间有些慌乱,思虑片刻,甩甩衣袖不耐烦地道:“我不会和离的,你要是愿意住在城外便去住。官府那边还有差事要办,没工夫跟你作口舌之争!”
“不和离就给我安分些,否则,我不仅要带走嫁妆,还会去官府揭发,让你人财两空!”花如烟再次警告。
见梁明清快步上了马车,疾驰而去,便知和离之事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办了。
主仆二人走在出城的路上,知桃纳闷地问:“小姐,我们为何不去官府告他?若是查出幕后之人就是他,那和离之事不就十拿九稳了?”
花如烟无奈地笑了笑,“此事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昨晚那伙人不也说了,他们并未看清指使之人的真面目,无凭无据的官府也不能拿他怎样。况且,那伙贼人被关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不用银子打点,官府的人怎会愿意出力去找?”
说着,花如烟拍了拍腰间的荷包,笑着说:“你瞧瞧我们这点银子够打点的嘛!”
知桃闻言,丧气地撇撇嘴,跺着脚,气恼道:“那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继续跟梁家僵持着了?”
花如烟淡淡地笑了,安慰道:“方才不是警告过他了,晾他以后也不敢造次了。要想尽快和离,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最好能结识到权贵。”
“我瞧昨晚那个大人看着挺威风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官,要是能结识他,让他帮帮忙就好了。”知桃回想起昨晚救她们的那位,英姿勃发,气度非凡,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他不是连姓名都没留下,想来也不愿与我们深交。”花如烟的话如一盆冷水浇灭了知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