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考试,其实还有两个月。
杜王町发生的事被空条承太郎压了下去,功劳则尽数归到了东方仗助头上,后者被白兰重伤后一直在医院躺着,好不容易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就听到岸边露伴过几天要来东京开签售会,时间刚好在东方仗助假期结束那几天。
躺懒了的人眼珠子转着就想延长假期,陪岸边露伴签售完了再回来上班,结果想着反正已经没什么事了的巡查部长索性又给东方仗助批了个长假,让他安心去东京备考,大有今年再挂科就别回来了的架势。
完全想不起自己还有考试的东方仗助:……
但不去备考巡查部长也不给东方仗助延长假期,小镇唯一的不好就是地方太小关系太亲,东方仗助很难隐瞒他的恢复状况,更何况还有他母亲这个内奸在,根本不站在自己儿子这边,东方仗助也只好苦哈哈地应了下来。
休假是休假,考试是考试,反着还有两个月呢,不如及时行乐,再说了,东方仗助也很好奇事件的后续。
工藤新一、Gin还有安室透说走就走,像是一场看了一半的电影,东方仗助对后续的发展好奇地抓耳挠腮,早想打听一下后续。
更何况有安室透这位公安在,说不定还能传授他一点考试的经验呢。
东方仗助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就是忽略了一点,他根本没有那几个人正儿八经的联系方式。
当初留下的几个电话号码全成了空号,他们留下来的唯一的真实的东西可能就是工藤新一这个名字,于是靠着岸边露伴的人脉关系,从工藤宅一路打听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最后终于在柳暗花明地发现在楼下打工的安室透。
“……来到这边才发现房租实在是太贵了,而且短短两个月人家根本不给我租,我总不能也跟你露伴一样住两个月酒店吧?”
东方仗助趁着店内不忙,对着安室透大倒苦水,不过眼看着东方仗助对自己的生活方式高谈阔论,岸边露伴哼了一声说:“别忘了,你们俩现在都跟着我住酒店。”
“你们两个?”安室透目光转动,疑惑地看着冲矢昴:“难道冲矢先生也是?”
“我也是回来后知道,租住的公寓失了火,我的私人物品都被烧毁,就连房东也不知所踪……”说着,冲矢昴忍不住苦笑了下,“原本我去杜王町只是为了完成课题,想着没两天就能回来,根本没带什么东西过去,结果这意外一个接一个的,看来我得去拜拜佛了。”
“……请节哀。”安室透也是为这份倒霉无语了一瞬。
不过事情发生地这么巧,当真是运气不好么?
安室透余光带着几分审视。
掉入水中,身受重伤,还是左撇子,几乎就是赤井秀一那日的描述。
可安室透又何尝不知道,他不能做出这样简单的推理。
冲矢昴的长相和声音都和赤井秀一毫无相似之处,如果真像岸边露伴说的那样,是在海边捡到的他,那么冲矢昴几乎没机会做什么伪装。
除非,事情发生在那日之后。
安室透不抱希望打听道:“你们什么时候到的米花町?”
“也就是一周前吧。”东方仗助和盘托出:“这两天我们都是一边寻找工藤君的去处一边找住所,好不容易才在东京遇见你一个熟人……”
一周前,那个时间安室透还伤重得下床都费劲,直面白兰冲击波的赤井秀一就更不可能有力气逃到杜王町还能安排好一切了。
安室透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下去,却还是打起精神来,说:“你们也联系不上工藤君么?”
“是啊。”提起这个东方仗助又郁闷了,“原本还想着让工藤君当个导游的,当然现在看来能提供一下住所就更好了……”
那么大一个宅子,看在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收留他一两个月也不过分吧?
可岸边露伴却能从安室透的询问中看出门道,当时明显是他和工藤新一的关系更近,眼下却反过来向他们打听他的去处,为什么?
哪怕不知道原因,岸边露伴也直觉般地认为他们不应该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于是打岔道:“都说了,跟我住酒店也一样。”
“那种高档酒店你让我连住两个月?露伴你也太看得起我的钱包了吧!”东方仗助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虽然岸边露伴不差钱,东方仗助也有工资,但按照漫画家这毫无节制地花下去,到老了他们肯定就得喝西北风,东方仗助可不想等到老掉牙的时候还得和岸边露伴去街上乞讨。
当然东方仗助也不是真的在为住所发愁,实在不行还能找万能的空条承太郎求助,但他也知道空条承太郎正在忙,犯不着为了这种小事麻烦他。
而冲矢昴则是真正在烦恼,他尴尬地说道:“老实说,我更加住不起。”
他一个在读研究生,哪有钱长住酒店。
见他接话,安室透的话题立刻追了过去,说:“不知道冲矢先生之前住在哪?”
“怎么?”冲矢昴歪了歪头,并没有正面回答。
“只是最近好像没听到什么失火的消息,有点意外。”安室透回答道。
“木马庄,米花町二丁目23番地,似乎距离那位工藤君的住所很近。”冲矢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