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肯定留了什么后招,以免工藤新一为他洗清嫌疑,但工藤新一会被赤井秀一重伤估计不在他的意料之内。如果“Gin”昏迷不醒,他就不能在他苏醒前使用自己的身份,不然他要怎么解释本人昏迷却有人借Gin的名头行事?
这种节骨眼上,外人到底会认为是伏特加在Gin的吩咐下行动,还是认为Gin的信息遭到泄露,答案简直一目了然。
现在Gin将公安卧底的嫌疑锁定在安室透身上,却错过了将他打入深渊的最好时机,给了安室透喘息的机会,那就不要怪他借杆子往上爬了。
安室透的表情被贝尔摩德看在眼里,她好奇地问道:“你打算如何洗清嫌疑呢?”
“我现在也很好奇,”安室透却答非所问,说,“工藤新一是怎么洗清嫌疑的?”
“哦?”贝尔摩德挑起眉头,却并没有多少意外之色。
把其他人拉下水也是洗清嫌疑的一种,也是安室透惯用的手段之一。
安室透也如她所想的那样反问道:“这种任务不需要他到场,不是么?”
安室透清楚现在待在工藤新一身体里的是Gin,也很清楚想要保证万无一失,Gin就不得不用侦探的身份行动。可这件事在明面上是说不过去的,因为以“工藤新一”的能力,完全没有参与组织外勤的理由。
但据安室透得到的消息,朗姆似乎很轻易地就放过了他。
回想一下自己那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经历,再看看Gin光是用情人的身份就能混得如鱼得水,难道这就是真酒和假酒的区别?
安室透少见的怀疑起人生来。
贝尔摩德只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说:“工藤新一毕竟是Gin带回来的人,即使要清算,也该由饲主来惩罚,所以……接下来的任务,将由你们三人一起。”
“哦?”安室透对贝尔摩德的调侃充耳不闻,只挑明了她的意思:“没有直接被当成叛徒清算,我这算是沾了Gin的光么?”
因为“工藤新一”在任务中不合理的出现,组织这位忠心耿耿的杀手也遭到了怀疑,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早就死在了另可错杀的准则之下,可那位先生却愿意让Gin证明自己的清白,连带着安室透都有了辩解的机会。
“看样子会是这样。”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安室透,说:“三次遭到怀疑,三次都能洗清怀疑……你可真是好本事,波本。”
“这才刚刚开始。”安室透故作谦逊地回了一句,这才问道:“是什么任务?”
“去病房再说,我可不想重复两次。”贝尔摩德道。
“病房?”安室透不禁诧异,“难道Gin还不能下床?”
能将Gin困在病房中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还没办法下床,不然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置身于陌生的环境中修养,即使是在组织的基地。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以Gin的身体素质应该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而他这个本尊就在旁边,怎么会允许工藤新一的伪装出现这么大的疏漏?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Gin自受伤以后就变得极为疲惫,几乎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但很可惜,那位先生也认为他休息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贝尔摩德说,“工藤新一这些天都在病床前照顾他,倒省了再去找人的功夫。”
“照顾?”安室透露出一个极为古怪的表情,似笑非笑地为自己找补道:“那么个小年轻?”
Gin去照顾工藤新一?为了凹人设这么拼的吗?
可惜这个笑点无人能分享,安室透也只好暗自嘲笑。
却不想贝尔摩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你还不知道么?”
安室透的情报网广阔到足以在他被囚禁时都能紧跟组织时事,怎么连这么大的八卦都不知道?其中一个还是他的绯闻对象。
在贝尔摩德的注视下,安室透也谨慎了几分,小心地追问道:“发生了什么?”
他清楚Gin和工藤新一的关系是怎么回事,所以被囚禁期间不会把稀罕的情报交流机会浪费在那两个人的八卦上,即使要问,也是问些去向之类的,而不是问Gin和工藤新一进展到哪一步了这么无聊的问题上。
贝尔摩德疑惑不减,却还是回答道:“Gin一直由工藤新一照顾,在苏醒之前就是,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直到朗姆下令才离开……你居然不知道?”
之前安室透为了见工藤新一都能主动去找Gin,怎么现在却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
“……”
安室透却顾不得贝尔摩德的想法,表情管理在此刻彻底失控,他像是如遭雷击般地石化在原地:“……你刚刚说什么?”
他是不是被关久了出现幻听了?
他好像听到那个Gin在照顾工藤新一?
不会吧……?
安室透又一次怀疑起人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