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猛地扭头,去看牵着他手的京昍。
京昍像是被他突然的视线惊了下,眨了眨眼睛,问:“怎么了?”
……?
满级大佬第一次因为皮之外的事傻逼了。
“来统!!!”
【宿主么么哒。】
“……你干嘛?”
【嘿嘿,警报没响哦,我开心!】
“……”
森时这才发觉到,自京昍出现到现在,他始终在强调自我意识,警报始终都没响过。
这和上次在教室不一样。
难道在多人面前,他只需对一个人演绎就可以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哦,宿主我好开心!】
“……”
警报没响,森时放肆地愣了大半晌,都无视了王晨阳的一再询问。
他用这副破烂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那敌不过震荡心跳的疼痛,反握着京昍的手大步走出了个人包间。
京昍愣了会儿就又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边走边摇晃和他握在一起的手,问:“你想吃什么味道的蛋糕呀?草莓味的好不好?”
森时不知为何突然就放松了,虽然无法确定是怎么回事、警报会在哪一瞬间再次响起。他笑着点头回应:“好啊。”
等完全放松下来,森时突然发现,京昍的手无比冰凉。
他愣愣地扭头去看手被他紧握却毫无变暖迹象的人。
却也发现,京昍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一瞬间,又不知为何的,森时眼里涌上来眼泪,将他的视线模糊成一片,再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划下去。
森时愣愣地用指尖点了点脸上的眼泪,然后低头看向指尖。
京昍眨了眨眼睛,伸手朝森时的脸摸过来,再一下下抹掉流不止的眼泪。
就像那天在教室,森时演绎“病情加重”的主题,京昍却毫无相关反应地只说了句这样啊,此刻也仿佛做不出相关反应,只会机械地抹着眼泪。
森时默默地看了他一阵,还是不明白。
这都是为什么,这都是怎么回事。
他移开视线,将京昍的手牵过来揣进自己的卫衣兜里,低头抹了抹眼泪,笑着说:“谢谢你,我不哭了。”
这话他对王晨阳说过,但此刻是在不以演绎为目的的前提下说出来的。
“好哦。”京昍眉眼弯弯地笑了笑。
走到路边,森时回头看了一眼,王晨阳并未追出来。
不说人机,王晨阳总会追出来吧?
没追出来是为什么呢?
站定后,京昍就抬手挥了挥,高端会所门口很好打车,但出租司机也着实愣神,两人上车后司机还小声嘀咕:“有钱人也打的啊?”
京昍噗地笑了声,说:“有钱人就不能打的啊?”
司机噎了下,看着他的笑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过头去发动车子。
因为那从未有过的一声噗,森时突然特别好奇,这个人还会做出什么他没见过的反应。
至少现在看来,这个仿佛位面BUG的存在,并不是只会机械反应的。
森时莫名就松了口气,也感觉到了庆幸。
他延续了那份放肆,摇了摇和京昍始终握在一起的手,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呀?”
京昍眨了眨眼睛,像是在缓冲什么信息,一阵后,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说:“你是我最爱的人呀。”
再次的,不知为何的,森时的眼泪转瞬就流了满面。
森时顾不上地胡乱抹了抹眼泪,不依不饶地又问:“你上次说的,你要唱歌给我听,如果我去了,你要唱什么歌给我听?”
京昍又在机械地给他抹眼泪,对他回答:“你喜欢的歌。”
森时吸了吸鼻子,再再问:“那这次我跟你去广场,你会给我买最大最漂亮最好吃的蛋糕吗?”
京昍眨了眨眼睛,又变成眉眼弯弯的模样:“当然。”
森时一把抱住了他。
这次,森时从未有过地,哭得很大声,很放肆。
在广场下车时,森时早已哭得胸口生疼,他握着京昍的手下车,才记起来并未付钱,却发现司机已经发动油门把车开走了。
森时不可控地又愣了一会儿。
他回头去看京昍,京昍在静静地看着他。
见森时看过来,京昍眨了眨眼睛,说:“我们去买蛋糕吧。”
森时伸另一只手,抱住那只始终冰冷的手,问:“买完蛋糕你就要走了吗?”
京昍微微一愣,再无声地笑完了眼睛,说:“是的,我晚上必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