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正事的二人,马不停蹄地赶回殡仪馆。
楚柒心虚不已,怕被馆长抓到,她想了个计划:先悄悄溜进去,视情况而定,要是遇到馆长,她就去转移馆长注意力,逮住时机给将军信号。
让将军找个偏僻的角落,变回铠甲。
“到时候馆长要是问起我,我就假装帮忙找,偶然间发现你,这样就能蒙混过去。将军,你能保证变回去吗?”
“应该能。”
裴长离一遇见日光就会凝成实体。所以他尝试用煞气遮住自己,煞气形成的蒙蔽假象也许能骗过普通人的肉眼。
二人来到殡仪馆院外正门口,楚柒悄悄探头。
发现了几个员工的身影,不见老周、馆长的影子。
她带着裴长离绕道从殡仪馆的后门潜入,她猫着腰,本以为隐匿得很好,却被陈九章抓了个现形。
“我就知道你要走后门。”馆长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楚柒嗖一下立正:“好巧啊,馆长早上,中午好,您吃了吗?”
陈九章哼一声,他注意到楚柒旁边的年轻人,这一看,不得了。
个子高、留长发,穿着西服、挺讲礼貌······
这人——不正是那花姑跟他告密,那个城里来的打工仔?
住在小柒家不走,白天拉着帘子,不知干什么坏事。
馆长的眼中一下迸发出鹰一般的锐利。他可要好好招待下这什么城里的打工仔。让他知道什么叫孤男寡女之间相处的分寸。
馆长一键自动切换到和蔼的微笑。
“小柒,怎么带客人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殡仪馆可没什么好东西能招待客人。”
楚柒不知为何,但必定有诈。她给将军使眼色,稍安勿躁。
馆长站在他们之间,将二人分隔开。
他亲切地拉过楚柒,和善地拉着她的手。
是很和善,楚柒感觉手都要被捏碎了,她疼得“嘶——”还没吐出,就被馆长警告似的拍拍手背。
楚柒立马憋回去,咬牙切齿。
“你这孩子,是不是忘了师父了,不来上班,也不打个电话。”
“馆长,我知错了······”不知道自己错没错,先道歉就是,她的手真要被捏碎了!
三人就坐。
裴长离无论何时都仪态满分,他一坐下腰板挺直、双腿微分,坐姿极佳。
陈九章就事论事,对他这点予以肯定,四平八稳,端庄而不失霸气,是个很有精气神的年轻人。
而反观小柒,一坐下就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还没到一分钟就玩起手机。
但这女娃是他看着长大的,不予置评。
“小柒,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点名楚柒,楚柒收好手机,反问:“对,馆长你前两天怎么不联系我?”
怎么还反倒问起他来,但他前两天的确遇到了怪事,有外人在他还是私下再和小柒说妥当。
“他不是外人,你说吧馆长,就当只有我一个人在。”楚柒好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一样。
“你这说的什么话。当然了,这个谁······”
“我是裴长——”
“咳咳!”楚柒提醒他。裴长离:“——龚”
“什么?”
楚柒:“长工,他说长工,他是我请到我店里的长工,他叫,叫······”
“龚彦。”
“龚彦,嗯对。”是裴长离的字。
楚柒转移话题:“师父你前两天在忙些什么呢?”
“两天前我也没忙什么,我请老墨来做个法事,做完法事之后,我记得我和他喝了点小酒,但不知怎么就喝醉了,不知不觉间睡了一整天。醒来都晕晕乎乎的连走路都走不稳。看来是年纪大了,连酒量都下去了。”
馆长省掉些细节,大概和楚柒透露。
“老墨也跟我差不多情况,我把老墨送下山后,回来还刚好遇到老周,奇了怪了,他也像是酩酊大醉一般。”
“说回你,你为什么突然想起来招人了······”
亦或是说开始耍朋友了······馆长语重心长。
楚柒看馆长这试探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馆长绝对话里有话。
她不知自己又犯什么事。
“想招便招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她才没有起什么偷盗馆长的铠甲的歹心。
“你那间店,你自己都不爱看着,总往我这跑。怎么?最近有生意上门了?”
楚柒:好强的针对性,馆长还再试探她,楚柒思考两秒。
“生意嘛还是一如既往,就是突然想起,我才满二十,正是闯荡的年纪,常言道这年轻人创业,就像是谈恋爱——”
不知是不是她胡诌的比方不合适,馆长头顶上的愤怒值蹭的暴涨。
楚柒战术性咽口水,继续编下去。
“刚开始时激情满满,后来就会丧失新鲜感,进入疲倦期,只有度过了这一阶段,就能让这关系顺顺利利地继续下去,甚至焕发勃勃生机······”
“所以你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