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棠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飘姑娘,飘姑娘在吗?”
是金石派弟子的声音。
飘棠月迷迷糊糊的从榻上爬了起来,听着门外敲门声不断,她也不好再耽搁,连忙穿好衣服去给弟子开门了。
啪的一声,门突然被打开。
飘棠月笑呵呵的伸出手来:“真是多谢了,麻烦您了。”
话刚说完,她便看到了,小弟子……
还有小弟子身后的裴临典。
弟子见人终于出来了,连忙将手上的食盒挂在她手上,憋着笑转身走了。
飘棠月张了张口:“裴临典?你怎么来了啊?”
男人轻踏一步,拉近了一些距离,十分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食盒低声道:“你说呢?”
飘棠月:“什么意思……”
裴临典继续向前踏了一步,他的膝盖轻轻的碰撞到了女孩温柔的大腿上,他却丝毫不停下动作来,反手将身后的门掩上。
他离飘棠月更近了,女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离开了门框的遮挡,傍晚夕阳的光淡淡的映照在她的侧脸。
裴临典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后退的动作,长长的睫毛轻轻盖住了他的眼眸,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他离飘棠月更近了,女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离开了门框的遮挡,傍晚夕阳的光淡淡的映照在她的侧脸。
再配上她睡眼朦胧的脸庞,和略微凌乱的头发。
裴临典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下午突然离去是为何?”
飘棠月睁着一双杏眼,糯糯道:“我不是与你打过招呼了吗,柳姑娘送来了鸡汤,我回来喝鸡汤呀。”
“好喝吗?”
飘棠月舔了舔唇:“自然是好喝呀,好不好喝你最应该知道的呀。”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没喝?”她诧异的抬头看向他。
裴临典却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继续向前踏了一步问道:“喝完鸡汤为何不回来?”
太近了,离得实在是有点太近了……
飘棠月脸上一阵绯红,不自觉的又往后退了一步:“你那木凳子太硬了,坐的我屁股疼,更何况早上给你送早膳,起的太早了,太困了,便又睡了会午觉。”
“太硬了?”裴临典眉头轻挑。
飘棠月如捣蒜般点了点头,可不是太硬了吗。
晓得了,下次给她换个软点的。
飘棠月抬眼疑惑的问道:“你怎知我睡到现在?”
裴临典垂眸望着她:“那位弟子敲门敲了半宿,我很难不注意到,我还以为……”
飘棠月见他话说一半:“你以为什么啊?”
男人半吸了口气,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将那口气咽了下去:“没什么……瞧你这头发,便晓得你了。来用膳吧。”
男人自顾自提着食盒抬步擦着她的肩走进了屋内。
飘棠月站在原地摸了摸头发,暗自嘀咕:“头发?我头发怎么了?”
摸起来,似乎是有点乱,她连忙小跑进屋内,照着那铜镜看。
嗯……不是有些乱,是特别乱。
难怪那弟子走的时候,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竟是笑她的!
她一想到自己盯着这般的鸡窝头站门口和裴临典道了许久……罢了,罢了,不想了。
待她快速给自己梳妆好,走到堂内的小桌上时,裴临典已经把饭都摆好了,甚至还多了两道菜?
“嗯?怎么这么多菜?不是说晚膳只有两个菜吗?”飘棠月坐在桌前问道。
“嗯,是两道没错,剩下的是我找小厨房加的,都是你爱吃的。”
飘棠月怔愣的看向他,目光在饭菜和裴临典的脸上反复看:“你,开小灶不好吧,更何况,我一人也吃不完四个菜啊?有点浪费吧?”
裴临典慢条斯理的给飘棠月盛着饭:“不浪费,我还未曾用膳,呆子。”
“哦……”
裴临典单手将盛好的饭放在她跟前,十分自然:“吃吧。”
“哦……”
这顿饭两人是吃的相顾无言,外面的天色渐暗,屋内只剩几只烛火在微风中摇曳,飘棠月大口的吃着饭,未曾注意到身旁之人始终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待她吃饱喝足,擦完嘴后,身旁之人开口了:“明天继续来郡林苑看话本子。”
飘棠月下意识的拒绝:“我不去了,你那的凳子太硬了,硌得慌。”
可她身旁之人却说:“明日你尽管来就是了。”
她狐疑的看向裴临典心下十分的好奇:“你要作甚?”
裴临典缓缓将脸凑到她跟前“秘密。”
飘棠月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裴临典,你好神秘呀,我等着明日看。”
“明日不许再临阵脱逃。”裴临典轻轻戳了戳她额头。
“嗯……我答应你。”
次日晨时。
飘棠月推开微掩的门时,走到院子里,一眼便看到的便是树下摆的那软榻。
裴临典居然将屋内的软榻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