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暮色中,天际夕阳如血,洒满广袤平原。一支军队如钢铁洪流,缓缓行进。战旗猎猎作响,上面绣着金色的龙图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一支胜利的军队,士兵们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每一步都踏出了胜利的节奏。
司巍骑在雄壮的黑马上,身披银色铠甲,肩披猩红战袍,面容坚毅,眼神深邃。他紧握长剑,剑身泛着寒光,那是无数次战斗磨砺出的锋芒。
司妙真骑马紧随其后,她一身红色劲装,青丝半挽半披,上身笔挺,下颚微抬,显得潇洒不羁。
她侧目看向消瘦了几圈的司巍,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心疼。虽然时间不长,但司妙真对司巍的钦佩却是无比真挚。
当军队接近京城时,沿途百姓纷纷走出家门,迎接这些英雄。孩子们手捧鲜花,老人们含泪微笑,年轻人挥舞着旗帜。
司妙真和士兵们感受着民间的温暖与敬意,从未有过的感受让她无比自豪。
军队抵达京城,整座城都沸腾了。
人群中,一道身影站在最前侧。司妙真瞥了一眼,竟觉得莫名眼熟。脑海中记忆片段快速闪过,这才记起来——这不是她唯一的兄长司锦之吗?也就是原书中男女主“play”中的一环,头顶绿得流油、炮灰得不能再炮灰的那个。比起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位老哥是怎么死的了,好像脑子里没这种细节。
既然她多知道些,自然有义务帮助自己的家人,不能让未来的司巍难受。只是……她眼神往四周扫视一圈,却没看见另一个重要人物。
司锦之身形如竹,清瘦高挑,穿着一身风流才子最爱的白衣,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握着折扇。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穿过人群挤过来,被旁人撞得跌跌撞撞,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爹——!!阿真!!”
这两声饱含思念之情,把司妙真都喊感动了。
“差点以为你们回不来了。”
司妙真哈哈一笑,拍着司锦之的肩膀说:“后面这句话不说也可以的。”
司锦之看着自己的肩膀,正打算回应些什么,却被司巍一把抱住,脑袋闷着,什么都说不出了。
放手后的司巍站在城楼下,抬头望着这片誓死守护的土地,眼神沉甸甸的。
一行人没有再骑马,而是步行朝皇宫而去。
在宏伟的宫殿内,等待已久的皇帝高坐龙椅,身着龙袍,头戴皇冠,威严庄重。宫殿内装饰华丽,金碧辉煌,彰显着皇家的尊贵。
金口玉言,皇帝果然兑现了之前面对百官时的承诺,不仅赐予司家相应的赏赐,还亲手册封司妙真的爵位与官职。
皇帝对司妙真十分青睐,对她孤身突破包围求援救父的胆量,以及书信几笔联合援兵的智谋赞不绝口。
台下的司妙真身体僵硬,从进殿开始她就不曾直视过天子圣颜,但一种无形的威压始终弥漫在周身。这是久居高位养成的压迫感。
即使皇帝对她赞不绝口,也不影响司妙真的紧张。
册封仪式开始,司礼太监高声宣读册封诏书,宣布将军的功勋与封赏。
司妙真聆听诏书内容,热血洋溢全身,初尝权柄的滋味让她心中激荡不已,她强行压制,面上才没有显露。
宣读完毕后,她接过诏书,动作还有些不熟练地叩谢皇恩。
可让所有人意外的事在此时发生了。
司巍摘下自己的头盔,双手高高托举,言行恭敬道:“启禀陛下,微臣年事已高,请求告老还乡。小女必定不负陛下赏识,替微臣为陛下效劳,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若是从前,皇帝绝不会舍得司巍辞官,现在正是需要良将的时候。但在司妙真能替父接任的情况下,那就另当别论了。
皇帝轻轻颔首,坦然允了司巍的请求。
唯独还跪着的司妙真心里难安,这么重的担子怎么就给她了?她一下子倍感压力。可看着司巍那因围城时忍饥挨饿而消瘦的身影,她又感到不忍。
确实到退休年纪了,能好好回家养养也是好事。只是一旦对方回乡,相隔两地,怕是很难见上一面。
随后,皇帝还为他们举办了接风洗尘的庆功宴会,犒劳众将士。
庆功宴在雄伟的将军府中举行,四周张灯结彩,火把通明,营造出喜庆的氛围。宴席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玉盘珍馐与琼浆玉液摆满了长桌,香气四溢。
宴会上,乐师们弹奏古筝、琵琶等乐器,旋律悠扬动听。舞者们身着彩衣,翩翩起舞,舞姿婀娜多姿,为宴会添彩。
皇帝并没有待太久,便感到疲乏先行离席。等他离席之后,大家才敢放开了玩乐,大声的嬉笑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有武将搂着舞姬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