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个身着重甲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奔驰在前,转瞬之间就来到了祁潼面前,在刘府门口停下。
“吁——”
身后又跟着来了不少骑马的士兵,他们个个穿甲配剑,像是刚从战场归来。
身着重甲的男人拔出腰间佩剑。
“噌”
“把门给我撞开!”
“是!”
十几个士兵下马来到门前,三两下便撞开了刘府的大门,然后一窝蜂地全部冲了进去。
“啊……”
“啊!!”
“救命啊!”
……
祁潼瞪大眼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么巧,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
莫不是他们今日的行踪被什么人泄露了?
祁潼紧紧咬着下唇,克制住自己想要往里冲的动作。
不能去,她这时候去不仅救不出他们,还只能送人头。
很快,里面的惨叫声渐渐平息,一个胖乎乎、只着里衣的男人被人押解出来,一个士兵带着他乘上马。
只见那胖子颤抖着手指了个方向,重甲男人这才一夹马腹,驱使着马匹朝着胖子所指方向奔去。
他一走,剩下的士兵也不敢多耽搁,连忙上马跟着离开。
轰隆隆的马蹄声逐渐远去,祁潼这才发觉渗出的冷汗早已打湿了衣衫。
祁潼焦灼地盯着刘府看,好在没过多久简辽便带着人回来。
她下意识清点人数,一个都没少,不由松了口气,又突然想起什么:“没找到连界吗?”
简辽沉着脸摇摇头,其他的侍卫也是一言不发低垂着头。
“刚刚那波人是谁,你们认识吗?”
“那是林邑国的付家军,虽然没和他们打过交道,但我认识那身装扮。”简辽语气低沉,还在为没找到连界的事而失落。
梨花街的住户们被马蹄声吵醒,纷纷探头出来观察发生了啥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
侍卫凭着两条腿追赶着驾驴车的送货人来到远离安南城的一处庄子,他一个人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简单地绕着庄子观察了一圈。
不得不说,这庄子确实大,光是被围起来的地方都让侍卫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转悠完。
这还仅仅是单纯绕了一圈,并没细看。
侍卫见天色黑沉下来,便想着赶紧回去复命。
但是没等他走出多远,正巧撞上了策马奔腾而来的队伍,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是冲着那个庄子去的。
侍卫想着,反正将军那边也不缺他一个,索性又悄摸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这些人真是冲着庄子去的。
幸好自己并未走出多远,勉强撵上了骑马的队伍。
等侍卫气喘吁吁地回到庄子附近,这些人一副办完事的模样,一涌而出,走在中间的士兵似乎肩上还扛着个人。
侍卫蹲在树上,两眼眯起。
那人穿着竹青色的锦服,看着甚是眼熟,在哪儿见过呢?
队伍的领头人见所有人都已上马,回头看了眼安静得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趴在马背上的人,嗤笑一声后,高声道:“起程。”
队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一会儿便看不见马屁股。
只着里衣的胖子站在庄子门口,身后是庄子大大小小的管事人,见他们彻底离开,胖子两眼一翻,软倒在地。
“老爷!”
“快去请大夫!”
“老爷……”
侍卫此时仍蹲在树上仔细思索着自己到底在何处见过那身衣服。
“干,那不是主簿大人嘛!这下坏了!”
侍卫连忙下树,正要往城里跑却突然顿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条腿,果断回身去庄子里抢了匹马。
幸好他今天瞎晃悠的时候恰好看见了马厩,也幸好此时庄子的人都在关心他们的老爷,无人看守。
才让侍卫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城。
祁潼和简辽正讨论着连界下落,侍卫猛地踹开房门。
“将军,大事不好啦!主簿大人被一伙土匪带走了!”
祁潼蹭的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简辽也很是震惊:“搁哪儿又冒出来一波土匪?”
侍卫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是一伙穿甲佩剑、训练有素的人,掳走了主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