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打算……”颜慧瑶的声音戛然而止,鼻子轻轻耸动。
柳云依不解:“怎么了?”
颜慧瑶再次咬住下唇,纠结着要不要说。
柳·急性子·云·暴脾气·依就见不得这种严重吊人胃口的行为,直言:“快点说,别磨磨唧唧的。”
“我闻到了血腥味,你是不是……额……月事、来了。”
颜慧瑶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那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在百米以外的嗡嗡声。
柳云依费劲竖起耳朵,也只能捕捉到若有若无的痕迹,急得她抓心挠肝:“你说什么?大声点行不行!”
“你是不是月事来了?”颜慧瑶大声回道。
柳云依捕捉到某个关键词连忙捂住颜慧瑶的嘴,惊恐地看看四周,松下一口气。
忽然又想到身后就躺了个大男人,瞬间涨红了脸。
柳云依羞道:“你说这个干什么?还这么大声,这里还躺着个男人呢!”
“是你让我大声说的。”颜慧瑶有些委屈,“而且主要是我闻到味道了,你是不是没用那个?”
“瞎说什么呢!不是我,我十天前就走干净了。该不会是你自己……”
“当然不是!如果是我的话我还问你作甚?我的还有好几天才来呢。”
这么说的话,难道真是自己?
柳云依仔细感受了下,确实没那方面的感觉。
“我真没来。”
这下可就奇怪了。
柳云依眼神狐疑:“会不会是你闻错了?”
颜慧瑶在这方面十分自信,她斩钉截铁:“不可能,我的鼻子从没出过差错,而且普通的血和女子经血味道区别很大的,这我不可能判断错误。”
“但不是你,不是我,那会是谁呢?莫不是……”柳云依眼神游移。
颜慧瑶的视线落在熟睡的祁潼身上,点头道:“有可能。”
柳云依猛地抱住颜慧瑶的胳膊,声音颤颤巍巍:“唔~我害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颜慧瑶不太理解。
“废话,谁不怕鬼啊?呜……”柳云依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这一瞬间,颜慧瑶好像理解到了心累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恩公可能是女子。”
“啊?”
——
思绪回到现在。
颜慧瑶默默地看着柳云依得瑟地看着祁潼。
祁潼猛然起身,腿间粘腻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记忆中原主活了十六七年从来没来过月事,祁潼还以为这身体是暗经呢,为此高兴了好久。
不过按照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估计是营养不良导致的,这段时间吃好喝好所以让月经正常造访了。
祁潼欲哭无泪。
这荒郊野岭的,她上哪儿找卫生巾啊?
颜慧瑶看出了祁潼的局促,猜到了她可能是第一次。
“恩公,我带了月事布,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用我的。”
颜慧瑶从怀里翻出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布料。
祁潼目光在那小小一坨的布料上短暂停留一瞬后立马挪开:“不,不用了。”
依稀记得古代的月事布并不是消耗品,而是会反复利用的……这和穿别人内裤有什么区别!!!
“那个,我先去解决一下啊,你们在这稍等片刻。”
说完,祁潼便匆忙逃窜,找了个密集的灌木丛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灌木丛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颜慧瑶:“……”
柳云依:“……”
颜慧瑶垂眸,将月事布揣怀里收好,她的月事也没两天了。
“你说,这事若霞姐姐知道吗?”柳云依幽幽说道。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好奇。”
之前柳云依很嫉妒祁潼,嫉妒她的性别,嫉妒她能受到姐姐的青睐,可现在……
“嘶——”
撕拉的声音从灌木丛中传来。
祁潼咬着里衣的一角,用尽力气才撒开半拉。
靠,古装剧里的衣服布料不都很好撕吗,这么她这件这么难搞,真是小巧古人的智慧了。
等祁潼整理好仪容仪表后钻出来,已经是两刻钟之后了。
要不是用整件衣服垫太厚了,她也不至于撕这么半天,而且她顺便把裤子上的痕迹清理了,就是用雪擦过的裤子穿着凉飕飕的。
柳云依和颜慧瑶齐齐看向她,祁潼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们想说什么?”对着她们,祁潼并无掩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