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我没事儿了。”
云初缓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脸上苍白疲惫,还少了些血色,衬的那些巴掌印尤为明显。
那两个鬼族知晓这次踢到铁板了,跪着爬到了云初脚边,因为嘴被封着,只能不住的磕头。
白景则是怕他们再伤着云初,一步上前拦下了他们。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远点儿。”
被这么一吓,他二人又老实了,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阿初,你我也有好些年没一起看过戏了,不如将他们放开,我想听听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云初支着下巴,拿起手边的一面铜镜,仔细盯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来回抚摸。
白景被她如此失礼的举动吓了一跳,悄悄用手肘碰了云初一下,“落落,上神面前,岂能无礼。”
云初却不以为意,依旧抓着蘅念的胳膊,“如何?”
蘅念笑她这么多年爱玩闹的心性还是改不了,无奈点头,“好,既是你受的伤,那便依你吧。”
她抬了抬手指,轻轻一挥便斩断了加在他们身上的绳索。
“上神饶命,上神饶命,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两人边哭着求饶还边扇自己耳光,打的一下比一下扎实。
云初啧啧摇头,“阿初你瞧,这两位的耳光扇的响亮且到位,一看就是老手啊。”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着同蘅念比划。
随即又唉声叹气道:“也对,扇了我三十耳光呢,能不熟练嘛。”说着又拿起了一旁的铜镜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两人听着她撒娇似的话语抖如筛糠。
“呀,你们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我们可就没意思了。”余光扫了他们一眼,用着满是威胁的语气说道:“没意思,我们可就不留了。”
他们也知晓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但为了那不存在的生的希望,他们还是如跳梁小丑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哄着面前这两个祖宗开心。
云初还嫌不过瘾,起身走到他们面前,低头俯视着,用手中的镜子慢慢打在他们脸上,力道也不重,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却吓得其中一人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云初嫌弃的拍了拍袖口,“真晦气,没用的东西。”
蘅念怕她不够解气,又问道:“玩儿高兴了吗?不高兴的话我再把他弄起来,你继续。”
明明是十分残忍的话语却被蘅念说的稀松平常,让一旁看着的白景吓出了一头汗。
云初皱眉,“哪能高兴,这才到哪儿啊,我想的那些乐子还一个都没用呢。”
“那好办,我把他叫起来继续陪你。”说着蘅念就准备让白景去准备一盆冰水。
“别。”云初转身,双手按在蘅念肩部将她压回座位上。
随后又看了另一人一眼,灵机一动,“既然你的同伴晕了,那我这些精心准备的工具就都留给你用吧。”
那人听了云初的话又看了看她拿出的那些工具,吓得恨不能现在就晕过去。
眼看着云初一步步逼近,那人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说道:“上神,上神,我一个人陪您有什么意思,请上神给我个机会,我能叫醒他,我能叫醒他。”
云初看了蘅念一眼,饶有兴趣的将一把过了雷电的匕首扔了过去。
“那就让你试试吧,可别让我失望。”
那人双目兴奋地抱着匕首连声应道:“姑娘放心,姑娘放心。”
说着便朝躺在地上的那位走去,待他走近,三人都准备看好戏,却不想地上那位突然跃起,朝着他的脸就扇了一耳光,随后便破口大骂,吓了云初一跳。
“好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白罩着你这么多年,你竟敢害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他们都以为那人会被吓的屁滚尿流,结果他却拿着匕首直刺向对方,眼神凶狠地说道:“这也是你逼我的。”
云初给他的匕首是蘅念特制的麻痹刃,雷击力度刚刚好,虽不至于死人,但会令对方动弹不得。
蘅念怕云初站的太近受到伤害,因此在其周围加了一道神力将她护住。
随后解了那人的麻痹,指了指地上的工具,“这些都归你们,谁活下来我就留他一命。”
两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斗了起来,云初看着他们嫌弃的说道:“阿初,你真准备放了他们其中一个?”
蘅念笑着答道:“我最近新绘了一张好皮相,打算给他们其中一个换张俊俏的脸,好去做个大任务。”
云初来了精神,“大任务?什么大任务?”
蘅念神秘兮兮的看向她,“你不是喜欢看戏吗?这可是场大戏,保证你会喜欢。”
话音刚落,那边也出了结果。
果然是谁狠谁阴险,谁就能活着。
“上神,当初就是他下令要我扇了落落姑娘三十个耳光,我现已将其斩杀,请上神念在我戴罪立功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戴罪立功?真亏他说得出口。
蘅念点头,装作满意的样子,“你做的很好,不过——。”蘅念从袖中掏了一张人皮面具出来。
“本君这里还有个小忙,想请你帮一下。”
那人连忙应道:“上神尽管吩咐,能为上神效劳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