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准备在鬼族尝试一下自己从前不曾体验过的风格时,便被时樾突然搭过来的斗篷盖住了惹火的身材。
“光天化日,有伤风化,明日便换了这身衣服。”时樾气呼呼的在前面嘟囔着。
真是越来越爱吃醋了。
据客栈老板所说,古刹城人最多最杂的便是耆楼,那里能探到的消息最多。
两人来到耆楼下,看着多如牛毛的客人,蘅念心里犯了难。
门口接待的小厮见他们衣饰华贵便主动凑上前,“两位是进玉楼还是墨阁?”
他们两个初来乍到,并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蘅念正打算询问,便见时樾拿了块亮晶晶的玉牌出来。
那小厮见后先是一怔,随后态度变得十分恭顺,“两位大人,玄弋居请。”
顺着那小厮手指的方向,两人朝着那处黑色漩涡走去,下一刻,他们便置身一套雅间,视野能俯瞰整座耆楼,就连底下人说什么也都听的一清二楚,估摸着是这里最好的位置,难怪老板娘推荐他们来这里。
“尊主不是嫌下君之前的做法厚脸皮吗,怎么如今也学起来了?”
蘅念猜到了他那块牌子大抵是从寒忌身上偷来的。
时樾估计是心想机会终于来了,也学着她先前的姿态鄙夷的说道:“本尊脸皮不厚怎么让你进这最好的套间,就凭你那一问三不知的脑子吗?”
真记仇啊,蘅念心道。
“尊主信不信我出卖色相也能进来。”蘅念对着面前的镜子欣赏着自己美丽的容颜。
“你敢。”
刚才得意的表情还未做完,便又因这一声恐吓,慌忙跑去角落里坐着了,“不敢,不敢。”
两人就这么坐在玄弋居喝着清茶,一直等到了下午都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期间还来了几波侍从,把吃喝嫖赌都跟他们问了个遍,两人全都拒绝了,弄的这里的管事也很郁闷,头一次见来玄弋居的贵客既不碰吃喝,也不沾嫖赌的。
时樾许是还对昨日紫麟台的事耿耿于怀,皱眉问道:“今日本尊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留下刚才那几个男妖精了。”
平心而论,刚送来的那几个男人都是出自妖族盛产美人的种族。
尤其是那只六尾银狐和那白鱗鲛,更是极品中的极品,若非是看他们身份尊贵,估计是不会送过来的。
蘅念支着头考虑了一下,道:“不错,下君是打算留下他们,尊主在,也留。”
时樾以为她又是在故意气自己,也不打算再理她,没想到蘅念接着又说道:“尤其是那只白鱗鲛,我看他就很不错。”
听她这么说,时樾顿时又被一阵醋意搞得恼火,结果蘅念又摇了摇身侧铃铛,外面便道:“大人有何吩咐?”
“把刚才那只白鱗鲛叫进来伺候。”
门口那侍从满脸笑意,心道蘅念方才只是装正经,来耆楼哪有不寻欢作乐的。
时樾见她来真的,眼神受伤的看着她,双目深沉,也有些许怒意夹杂其中,仿佛在等她一个解释。
蘅念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捏了捏他的手指说道:“尊主觉不觉得那白鱗鲛方才见了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时樾像是赌气一般回握了过去,将她整个小手都抓在了掌中才回道:“他看你做什么?你认识他吗?”
蘅念摇头,“所以才叫进来问他啊。”
时樾却觉得那鲛人不怀好意,立刻便将蘅念拉至自己身后,“等下你别和他说话,我去问他。”
“行,我不说,你去问他。”蘅念好笑的说道。
见她答应的爽快,时樾又补充道:“也不许和他眉来眼去。”
“好,我就看尊主这位大美人儿。”蘅念勾了勾他的下巴。
时樾这才满意。
“蘅念大人。”门外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少年音。
这让时樾刚扬起的嘴角又瞬间压了回去,带着不悦的语气说道:“进。”
只见那少年比起刚才的衣着又穿的清凉了些,和蘅念今日的打扮较为类似,三人处在一间屋子内,仿佛时樾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人。
“你认识她?”时樾问道。
“确实认识,但我想和蘅念大人单独说几句话。”
时樾刚要拒绝便被制止。
“我没有恶意,只是替我家少主传几句话。”
此时蘅念已猜到了这白鱗鲛是谁的人,只是有些意外他竟会派人来找自己,看来是处境不妙。
“你家少主又是谁?”时樾语气已有了不耐烦之意。
可那少年却不再回话。
蘅念知道那少年不清楚时樾的身份,因而信不过他,时樾若不走,今日她便听不到有关尘隐的消息了。
“尊主不若先在外等候,下君过后便去找您。”
时樾极不情愿,可为了尊重蘅念的想法,他还是选择先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咬牙切齿的警告她:“你若敢跟这鲛人动手动脚的调情,本尊就……剁了他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