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殊岳从萧晏身后环抱住萧晏:“萧晏,今晚在这儿歇吧。”
萧晏站着不动,“我等一下就回来。”
半刻钟后萧晏还是回来了,郑殊岳还没有睡着。
萧晏上了床去。
郑殊岳攀附到萧晏身上,抱着他,不知道没什么,郑殊岳病了一场后,非常的黏人。
萧晏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快睡吧。”
次日一早,李嬷嬷告诉郑殊岳她要去弘福寺还愿,那天她在佛像前求了菩萨保佑郑殊岳平安无虞。
郑殊岳感念李嬷嬷一片好心,派人随李嬷嬷前去。
晚间李嬷嬷回来时,竟然带回来了一个人,郑辞。
只是他身负重伤,只有一口气吊着。
萧晏忙找来信得过的大夫救治。
郑殊岳为此,也没在着手查探的事情,萧晏也让她别出入云府,他觉得有人暗中盯着云家。
她整日陪在郑辞身边照顾郑辞别。
七月中旬,派去暗查当年被提拔的各官僚家的暗卫回来了。
其中有人查到蜀中那位布政使生活奢靡,暗查后发现其夫人的庄子收益异常,再查发现那庄子管家的堂兄居然在私制井盐。
萧晏立即派人着手调查蜀中。
另一边,郑辞也好的差不多了,郑殊岳将那封信给楚辞看。
楚辞十分气愤,因为他们二人从来不会有什么亲笔书信往来,从来都是各自的夫人代笔,而且那个时候,他同先太子已经许久未曾有过联系,云知写了无数封信都石沉大海。
以他对先太子的了解,此举是为了同冀州划清关系,保住冀州不被牵连。
所以信是假的。
郑殊岳和萧晏原本还在陷入无可查证的境地,楚辞的解释正好为他们解惑。
后来,说到了当年大乾与冀州的战事,楚辞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见云辛川,他要知道当年是他们为何会率先发兵,是看到了什么了,又是谁让他去找的云知,也许只有这个亲眼目睹整场战局的人才能解答。
郑殊岳觉得有道理,将此时偷偷转达给云尧川。
云尧川当然不同意,云辛川每次见到郑殊岳都情绪波动,要是再让他见到楚辞,不敢想象他会怎样。
但是郑殊岳坚持,她认为或许当年的误会解开,对云辛川也是一种解脱,有可能会让他恢复正常也不一定。
同时,郑殊岳将楚辞口述当年发兵的原因一一写下,送到云尧川手里。
原来当时大乾的一股兵力夜里偷袭了冀州军队的粮草,冀州全军上下气愤不已,所以才不得不发兵。
云尧川思考了几日,同意了楚辞的建议,不过是夜里在祁阳茶馆见面,一来不让云太夫人知道以免担心,二来晚上人口不繁杂,方便云辛川出行。
双方达成一致。
在七月二十一这晚,约在了祁阳茶馆。
一切准备就绪,为了不被人察觉,几人轻装简从,到了门口,楚辞抬手示意,他自己进去等云辛川,他知道云辛川的情况,怕人多不利于自己询问。
郑殊岳也了解,随着萧晏走到大厅靠窗的位置坐下。
过了一会儿,云尧川带着云辛川来了。
云尧川拉着云辛川,似是在说着什么。
云辛川似乎有些抗拒,但是脚步还是不停。
郑殊岳起身,扶着楼梯扶手给门口的云尧川打招呼。
云尧川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让云辛川看到。
郑殊岳会意,点头回答萧晏那边。
然而,云尧川才推开门,就见到楚辞已经被一剑封喉了。
惊恐之中,他护住云辛川,对着外面大喊一声:“有刺客。”
萧晏立马起身上前,隔着包房门口看去,楚辞坐在黄花梨木圈椅上,好像都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人杀了。
秦起在不远处瞧见,立刻排兵布阵,在祁阳茶馆周围查探。
郑殊岳紧随其后,萧晏本能的别过身想挡住郑殊岳。
“让开”,郑殊岳沉声说道。
萧晏无奈,让出一点空隙给她。
郑殊岳忍着哭声,大步走了进去,眼泪唰唰的往下落下来。
口中呢喃道:“哥哥还没有见到你呢,父王,哥哥还没有见到你呢。”
萧晏走过去抱着她,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云尧川来不及再停留,留下一侍卫就匆匆带着云辛川离开。
云辛川当年将军府清点人数时,报他是已死之人。
要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同时邀请云辛川见到此情形发病的话,就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