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殊岳反问道:“舅舅是有不同的认为吗?”
“你等一下,”云尧川起身去了书房,不一会儿拿回来了一封信递给郑殊岳。
郑殊岳接过来,打开看了看,是先太子亲笔书信,要求郑辞出兵助他。
郑殊岳面色难看,都忘了来时的目的,径直回到了明安堂,去书房寻了萧晏。
“你查的怎么样了?”她问。
萧晏摇了摇头,“卷宗查不到什么,不过我已经派人到各个当年提拔重用的老家或者各直系亲属处去暗中查探去了。”
郑殊岳点了好头,又道:“你手上有先太子笔迹吗?”
“要了做什么?”萧晏一边问一边找。
郑殊岳没说话,等萧晏找出来后,郑殊岳从腰间拿出那封信也铺展开来,两相对比,一模一样。
萧晏急忙拿起那封信看了看,面色也逐渐有些难看。
要是写封信属实,那么当年谋反之事就是属实的。
二人的情绪都有些淡淡的颓然,不过萧晏又道:“从过往史料来看,先太子是一个贤明的太子,绝不可能有谋逆之心,待我让人去查验字迹是否真的是亲笔书信。”
郑殊岳点了点头,道:“也好,明日六月初六,我去一趟弘福寺吧。”
“我陪你一起去吧,”萧晏说道:“或许在佛学之地,思路会更清晰一些。”
次日一早,二人都早早就起来了,郑殊岳吩咐李嬷嬷准备好了各种香纸,吃过早膳后便一同往弘福寺方向去了。
夏日早晨天朗气清,二人没多少话,一路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到了弘福寺,拜了佛,听了主持念经,又在寺里吃了斋饭。
二人又去了寺庙后面的山上走走。
可是,在这样平静的一天,还是发生了意外。
一群黑衣蒙面人冲了过来,人多势众,萧晏只好带着郑殊岳往林中而去。
秦起等人没多久就同那群黑衣人交打在一起。
给萧晏和郑殊岳带来了逃跑的时间。
不多时,二人便跑到了山腰的一个山洞里。
对面是悬崖峭壁,虽然悬崖峭壁,但是风景秀丽,野花,芳草互相依托,山底还有一条河水紧挨着对面的山脚,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如此美景之下,萧晏却突然道:“你还是去淮江吧,回去我就安排人送你去。”
“为什么?”郑殊岳抬头看他,这才发现萧晏的手肘好像在流血,她立马伏过去一边查看一边道:“你受伤了。”
“不要紧。”萧晏的声音不疾不徐,想躲避郑殊岳查看,又没有躲成。
郑殊岳看着,只是破了点皮,伤口不深,便也放下心来。
接着又道:“萧晏,我不想离开京都。”
萧晏目光柔和的看着郑殊岳,温声道:“听话,我们的动作已经被人察觉了,你离开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那你呢?”郑殊岳反问:“我走了,你一个人就不会有危险了吗?”
萧晏沉默片刻,道:“那封信来看,你父王是先太子拉下水的,你如今的一切都是先太子害的,负债子还,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你平安。”
郑殊岳一听,心里泛酸,她明白在萧晏心里,他是尊重先太子的,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所以此时他说出这些话,心里也不好受的。
况且,黑衣人的现身,更加笃定先太子一案背后定有人在操纵。
“萧晏”,她缓缓开口道:“我们是夫妻,不是说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吗?你相信我。”
萧晏摇了摇头,“我们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除了和离书之外我会再写一封澄清书,你走吧,你走了,不要占着少夫人的位置,我也要娶新人入门了。”
“我嫁给你两三年,能够澄清什么?澄清你我没有夫妻之实吗?有人会信吗?”郑殊岳又问。
“会的,”萧晏接着道:“我会说明我不能人道。”
“那将来你的妻子呢?”
萧晏沉默了。
郑殊岳忽然凑近萧晏,低声说道:“我说怎么嫁与你这么些时日你都没碰我呢,原来你不行。”
说罢,郑殊岳就解开了腰带,一件一件的脱了衣裳,只剩下单薄的里衣。
萧晏别开眼,忙道:“你要做什么。”
郑殊岳面含笑意,“怕什么,你不是不能人道吗,那我脱给你看,你说将来我再嫁,夫君会不会喜欢?”
萧晏闭口不答,郑殊岳脾气也上来了,凑到萧晏跟前,一定要让萧晏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