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纹丝不动,一声不吭。
奇怪的静默后,棠雅一面嘴角慢慢向翘,笑了起来,眼中竟是嘲讽。一面起身走向凌霄,她细细端详着这张脸,竟与燕子无一点相似自处,更别说夫君呢。
可眼下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她忙查看她胸前,竟然无吊坠的痕迹。她惊慌失色道:“骆师傅,赶紧弄醒她。”
骆重道:“主子,不妥。这女子的内功强大,剑术精妙。一旦醒来,我们几个未必是她对手。”
六峰阴冷道:“主子,小的提议。为安全起见,先费了她内功,挑她手筋。别的事自然就好办了。”
棠雅沉吟半响,道:“就这样办吧!”
只见六峰冷冷一笑,掀开被子。毫不犹豫,一掌袭上凌霄的丹田。
凌霄忽觉那锥心刺骨的痛,绵绵不断直达脑顶席卷周身,使得她身子自由自主弓起,痛得浑身抽搐,冷汗直冒。
在痛彻心扉的迷幻中,发出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随着声音划破夜空,震得营区人的心颤了几颤。
这几分像媛之的惨叫声,使得方传于的心突突直跳,瞬间闯出屋子寻声而去。
高新心情很复杂。他知道,这个才刚认识的姐姐,活不成了。可见她受这样大的罪,心里莫名的痛了。
剧烈的疼痛使得凌霄,泪眼朦胧的睁开了血眼,模糊中入眼的是,棠雅,大叔以及一个陌生男子冷笑的神情。
她刚一抬手,发现手筋已断。浑身软绵绵,一时无妨挪动分毫。暗暗运气,方觉往日行气时如春江奔流的经脉。此刻成了干枯的河床,指尖按向小腹,触不到丝毫内劲震颤,连皮肤都透着死灰的凉。丹田处空荡荡。她闭了闭眼,脑子恢复一丝清明。
自己这是闯进了狼窝了,这哪里是周国的军营,分明是棠雅的私人军队?她这是要干嘛?这是要造反?这一认知,震她脑子发懵,连浑身都疼都忘了。
“赢环,这会子就别装死了。吊坠在哪?交出来,便不会让受罪。”
棠雅冰凉的声音,让她迅速回神。
是啊!吊坠有藏宝图,数不尽的财富,别说一个军队,甚至可建立一个国家。想着前世棠雅父亲在位时,街头巷尾乞丐无数,随处可见卖儿卖女的百姓。
凌霄即睁开一片血红的眼,厉声道:“慕棠雅!你别忘了,你父亲在位时,天下百姓苦不堪言。你有几多能耐,能治理好一个国家?还是说你能要造反成功?别做梦了,棠昆都做不到你的事,你那来的自信可行之。我劝你,好好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富贵生活。否则你哥哥在等着你。”
见她不仅说起父皇与哥哥,他们离世将近三十年,她一个十七岁的女子如何能知?又拿他们开攻击自己,心底不禁怒火盛起。
然想道吊坠,棠雅忍了忍。冷冷道:“你连这些都知道,有点能耐啊!不过那又如何,你如今不过是我的阶下囚。老实将吊坠交出来,我不仅能让你少受些罪。一高兴,指不定让你多活些时日。”
此番话一来,凌霄才有感觉到,疼痛阵阵游走在周身神经末梢。这废除内力的后,必须马上服药。否则,往后活着如同废人一般。
她咬着牙,费力坐起,抬手用微弱的力量将腰部的内伤药掏出,却在拿药丸时,手不得劲,至药丸掉落在地。
她奋力挣扎着,掉下了床榻。爬行着拿药丸,就在她手要拾到药时,棠雅一脚踩在她手上,嘲笑道:“将吊坠交出来,我喂你。”
凌霄怒视她,冷冷道:“倘若你再为难我,即便我死了,你也拿不到吊坠。松开。”
棠雅愤怒的“你?”一声,无奈松开了脚。
凌霄颤抖着,来来回回无数次方才将药吞下,慢慢靠着床榻坐起,看向棠雅道:“让人来包扎我的手。若不然,有吊坠,我也不会言语。”
棠雅心道:你今晚交不交出吊坠,都是死路一条。暂且满足你又如何?
她看了眼骆重,骆重会意蹲下,正在掏药时。
凌霄睁眼看向他,轻言道:“大爷,我并未对你下死手,何以对我如此心狠手辣?”
骆重心一惊,方才想着自己的腰伤从腰子擦过,却未伤到命脉。原以为是这丫头,失手。那知是她放了自己一马?
想到此处,不觉间一丝愧疚浮现心头。忙低头垂眼,用上好的伤药,认真为其包扎。淡淡道:“三日后,你的手方可活动自如。”
凌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棠雅冷哼一声,道:“赢姑娘,现在可将吊坠交出,或者它在哪?我让人去取。”
这棠雅要的就是吊坠,然这吊坠即便是我死,也是不能够给她的。眼下自己不仅在她手里,且连正常人都不如。如何破这局?心思千回百转,也想不出一个办法。只得闭口不言。
棠雅淡淡道:“你既不开口,不妨将你脚筋也挑了。如何?若不然,将你舌头割了也行,反正你也不言语。”
凌霄一听,微微叹息,暗道:只得真真假假瞎编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睁眼看向她,缓缓道:“吊坠,我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吊坠在北胸国。”
棠雅缓缓来回踱步,突然仰头,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随机蹲下,用手捏住她下颚,道:“真不知你是像了谁?你可知,那吊坠在你没出生时,就已刻进了我心里了。在福轩居一眼,我便已认出。竟在我面前来撒谎,着实可笑。”
随即手将她头一甩,呵斥道:“说,再不说。拼着那吊坠不要,现在就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