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忍着笑,道:“她便是赢府长女赢环,小九回府可代我宁宇向她传达我心意。我的妻子非她莫属。”
凌霄心下大惊,想到夫人毒辣的眼光,想来她们母子,早已知自己是赢环。
看来自己的装扮,不过掩耳盗铃。心下有了计较,面不改色道:“回禀世子,我家少主已有心悦之人,断不会同意,嫁除他之外的任何人。不过也感谢世子的厚爱,望您打消此妄念。”
宁宇一愣,瞧着她神态认真,无半分忸怩。心道:若他就是护卫必是赢环心腹,若她就是赢环那根本看不上自己。心底有片刻的失落。一想到倩儿,还有什么不知足呢?随即朗声笑起。
这奇怪的笑声?凌霄郁闷道:“你笑什么?”
宁宇道:“逗你玩,你还当真呢。可真不经逗。本世子都没见过你家主子赢环。怎么会看上她?不过,小九你能告诉我,你家主子心悦之人是谁吗?”
闻言,凌霄浑身轻松,向窗外一瞧,已回府邸。和颜悦色道:“回禀世子,这暂时保密。待她大婚时你自会知道。”
护卫停了马车,俩人依次下了车,凌霄福身道:“世子你忙,奴才得去陪我家主子了。”
话落,即转身离去。
宁宇瞧了她的背影,叹道:“你若是我的护卫,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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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凌霄将要走到正厅外时,见大家已开席。她便止步,转身迈步正走,忽见几个上菜的奴婢,见凌霄便问:“小爷这是要往哪里去?”
凌霄道:“我这会子也饿了,自然是寻咱们护卫用膳处。”
那奴婢好意道:“你们男仆的用膳处偏一些,从这往前走,再往左拐,又右拐便是了。”
“多谢了!”
凌霄顺路走着,见各处景色皆有不同的美,竟不知不觉间走远了,也不知走那间屋子的窗下,只听一对男女这温言细语。
原这样底的声音,一般人根本听不见,偏她修练过听力,功力已是六品,便能听到一清二楚。不禁站了一瞬,只听见:“安子哥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可愿帮我一件事。”
男子温柔声:“红红你说到哪去了,我亲你是稀罕你。只要你同意,我明儿就向夫人提出娶你。”
女子道:“安子哥对不起。我如今还不能应你,只怕嫁了你会连累了你。等我今儿将这事了了,我一准答应你。你快将毒药给我些。”
“给你一些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红红,你一个女孩要这毒药做什么?”
“不怕告诉你,见到哪丞相府的夫人,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就想让她死。”
“我的乖乖,你想毒死那丞相夫人?红红你舍得自己去冒险,我可舍不得。你可是我要娶的媳妇,不可鲁莽行事。”
女子哽咽道:“我弟弟才十三岁,进丞相府不过几天呢,就找不着呢。如今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见到哪丞相府的人,你让我如何能不恨。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毒死那老贱人。哥,将毒药给我,我日后都听你的。”
男子道:“傻红红,我倘若给了你毒药,我们那还会有以后。你别冲动,我有个表叔在相府当差,让他打听打听,你安心等消息。这事交给我办,岂不好?”
“安子哥,你说的话可当真?真会为我弟弟报仇?”
“我许若了你,自然不哄你。至于报仇,咱们得了解情况再说。总而言之,你不能冒险行事。”
“安子,红红。”
凌霄一面默念名字,一面捏手捏脚的走开了。听见红红的话,心下已是明白。她那弟弟必然是已经死了。
心想着相府这段时日,时时有人监督,断不会轻举妄动。那便是高新出事前将人杀了,莫非是要隐瞒什么天大的事?这丞相府不是一般人能动的,根本无计可施。倘若皇上知道这些,局面定然不一样。
她摸着胸前衣襟下的吊坠,想到与赢环的约定,太多,太多事,需要寻机会解决。心里对当差摇摆不定。
要不,回去与金容说说。再决定明儿要不要去当差。心中有了主意,也没了心思吃饭。
七弯八拐回来正厅,找了个角落歇了半柱香。眼见散席,忙让赢清告辞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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