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季佩泽被热醒几次,反反复复不知多久,终于来电。他把空调打开,还是觉得浑身黏糊,决定再去冲个澡。
他腿搭在床边找鞋,突然踢到一块温软的东西。
“什么……”
脚边的那抹热动了动,紧接着发出一道细小的闷哼:“嗯……怎么了?”
季佩泽回过神,差点忘了床边还睡了一个人。
“抱歉,你继续睡,我去冲个凉。”
他正要伸手开灯,想到谢秋在睡,又停了下来。
季佩泽了揉额头,躲开谢秋的身体,到床尾找鞋。
谢秋被弄醒后,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他一晚上都没睡熟,季佩泽在他旁边翻来翻去,他睡不好。
空调的凉风吹下来,给屋里降了温。
谢秋望了一眼出风口,对着摸黑找鞋的季佩泽说:“是来电了吗?”
季佩泽从鼻腔轻哼一声:“嗯。”
“那怎么不开灯?”
“怕影响你睡觉。”
说完,季佩泽意识到他已经把人弄醒了。
“睡不着了?还是说怕黑?要帮你打开灯吗?”
谢秋摇摇头,声音带着些刚睡醒的困倦:“我是觉得,你不开灯,好像不太方便。”
只找到一只拖鞋的季佩泽动作一顿,默默地打开床头的壁灯。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床头小片区域。
季佩泽找到另一只拖鞋,双脚踏上,对谢秋说:“灯亮着,你一个人不怕吧?”
谢秋摇了摇头,说了句还好。
壁灯的光微微弱弱,有些朦胧,像给房间罩上一层温柔的薄纱。
谢秋侧身躺下,半塌着眼出神。
经历了这晚,谢秋发现季佩泽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可怕。
可为什么第一天见到他时,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甚至胸口有块地方,像被穿透一样,顿顿地疼。
季佩泽只是简单冲掉身上粘腻的汗,很快就回来了。
他回到屋里,发现谢秋还睁着眼,问:“睡不着,要不要洗个澡,会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