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走。”离羽澈平静地回她。
这时,向子恒突然跑到离羽澈面前跪下,声泪俱下:“澈王殿下您千万别误会!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来求药方的!”她赶紧掏出向南循刚才给她的药方,拿出来以证清白,“殿下您看,这是郡主刚刚写好交给我的……”
还未等向南循揭穿反驳,离羽澈的眼中升起了一股寒气,向子恒见状脸色吓得煞白,却仍强装镇定。她在男人身上从来就没失手过,不论正直的轻浮的都无一例外栽到她的手里。可这个澈王……他果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自己的那些“把戏”不用施展,就知道行不通。
“殿下明鉴!子恒也是受人牵制,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她低着头,脑子迅速旋转想着对策……“是……是太尉大人和月城主想拿到药方,生怕功劳都被殿下抢了去,所以才派我出面……”
向南循心中愤恨不已!她早就该料到是那个恶魔的所作所为!回想起那日在安城大牢里他做的一切……这可不就是他的行事作风吗!
“你回去告诉指使你这么做的人,就说向郡主在我这里。以后谁要敢再为难她,就是跟我跟整个羽离为敌。听清楚了吗?”离羽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让跪在地上的向子恒吓得不敢再半句狡辩。
“是,子恒遵命。”她把药方举起来递到离羽澈面前,低声道:“那药方就归还给殿下。”
离羽澈转头看着向南循,语气瞬间变得温柔:“东西是你的,要拿回去吗?”
向南循摇摇头,“已经脏了,不要了。”
“只要能救人,药方给谁都可以。你拿走吧。”离羽澈看她是周渠的人,便不再计较。
黑衣蒙面人见向子恒能被赦免,都鼓足勇气爬过来救饶……
离羽澈问:“你们方才谁碰她了?”
黑衣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说话。还是领头的先开口:“回殿下……我们……我们都……”
刹那间,那领头的黑衣人突然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石壁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带着震惊和恐惧死了过去。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露出诧异之色,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澈王明明都还没出手,却为何能将同伴毙命?!
“殿下饶命!饶命啊!”剩下五名黑衣人见势不妙,就想溜身逃跑……
离羽澈抬手,在空中虚虚一握。只见那些黑衣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腰上佩戴的利刃也纷纷掉落。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嘴里紧跟着发出阵阵惨叫……
再看时,全部命亡。
向子恒见此惨状,吓得连滚带爬跑出了山洞。
面对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向南循紧紧攥住披在身上的锦袍不知所措……她历经过无数生死场景,像现在这样惨烈的还是第一次。她不知道看似平静与世无争的人,竟也可以这般暴怒。
山洞中,冷风呜咽着灌进来,发出阵阵低吟……
尽管方才有过“争斗”,他身着的一袭月白色锦袍依旧整洁,不见一丝褶皱。他将落在洞内的柴火堆起,干燥的木柴被堆叠得整整齐齐,又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苗迅速燃着木柴,越燃越旺。
火焰照亮了他的面容,高挺的鼻梁在火光下勾勒出坚毅的线条。暖黄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映在山洞的石壁上。
暖烘烘的热气开始在山洞中弥漫开来,驱散了些许寒意。离羽澈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场,仿佛这山洞中的温暖与他的清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静谧的山洞里,只有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咳咳咳……”向南循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离羽澈回到她身边,抬起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仍有毒液存在你的体内,今晚不宜再走动。你先睡一会儿,养一下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