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予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陷入了沉思,本就不好的腰椎变得更加酸痛,说几句这头恶狼连嗓子都是干哑的。
司涔又给他揉了半个小时的腰才有所缓解。
“你下次能不能节制点。”他无奈地说。
“不能。”司涔毫不犹豫地拒绝。
虽然他的手是热乎的,但是周清予感觉有点后背发凉。
展馆的工作人员给司涔发来了消息,给周清予揉腰没多久之后他就出了门。
周清予嫌腰疼懒得动留在了酒店,趁着空闲时间把书单发给跟自己合作的出版社总编楚奇,问他能不能跟书店那边售价低一些。
他刚初出茅庐的时候是楚奇捞了他一把,到现在也是认识了将近十年的普通朋友,是除了苏韶之外平常来往较多的人。
楚奇回复他回来之后俩人一起去跟书店砍价。毕竟有些东西会产生1+1>2的效果。
工作人员熬夜加班加点重新做出来的3D模型整体布局变得美观和合理许多,后续的工作就按新方案做就可以。
司涔临走前给所有员工都买了奶茶,又在群里发了每人一个上限金额的红包才离开。
他去接了工作室接了陈凝,彼时工作室正忙着给一对新婚夫妇拍婚纱照。工作室就三个人,陈凝实在是忙不开,他本来想去茶歇室等,却被她拉过去帮忙打灯。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你上司。”司涔满脸不情不愿。
“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你表妹,要尊老爱幼。”陈凝做了个鬼脸理直气壮地说。
就这样给陈凝的团队做了两个小时无情地打光机器。
打光时看到新婚夫妇脸上幸福洋溢的表情司涔才想起他们只有一张合照,感觉有点惋惜。
等他回到酒店的时候周清予正在接电话,他趁着他接电话的时刻收拾好了东西。
“一个小时后的高铁。”司涔说。
“好。”周清予洗了个手说。
陈凝开的车,把他们送到了高铁站入口,笑说:“周哥祝你跟我哥长长久久。”
“好,路上开车小心。”周清予说。
“你慢点开。”司涔也嘱咐她。
陈凝缓缓启动车子,“行,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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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广州第二天周清予跟楚奇去市里体量最大的书店砍价购书。
现在实体书的生意不好做,店长一听周清予预购的数量简直乐开了花。砍价之前他跟坦白自己的笔名,店长连连称赞。
接着楚奇就跟他议价起来,周清予又时不时附和几句,原本均价30块左右的科普书被砍到了二十五,质量好的文学著作和教辅类书本也被砍到了三十。
楚奇本想再把价格压下去,但店长为了自身利益考虑,拒绝了他们更低的议价。
周清予没有强人所难,接受了科普书每本二十五,文学著作和教辅每本三十的价格。他把每个学校需要的书单发给了店长后离开。
“楚编,你有没有认识的竹编师傅?”周清予想起要给司涔做画框的事情,他记得以前周女士在世的时候很喜欢把买来的画放进自己编织的画框里,很有韵味。
楚奇是土生土长的广州人和工作性质的加成,认识的人不在少数,他就顺带问了一嘴。
“还真有。”楚奇说,“我那大伯就是个竹编师傅,只要给他一根竹条啥都能编。”
“那挺好,我想学学竹编,能不能把他联系方式推给我?”
“行。啧啧啧,这不像你啊,怎么小半年没见像换了个人?”楚奇拍了拍他肩,看到他衣服下的咬痕,意味深长地说:“能把你这个写文机子拿下还咬的不轻,你这对象是个狠角色啊,啥时候带出来见见?”
“下次吧。”周清予推脱说。
他出了电梯走到家门口感觉地板黏糊糊的,春季是回南天的季节,看了眼天气预报推送明日小雨,糟糕的天气要来了。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司对着一幅刚起步的雪山落日图发愁。
周清予走进仔细看,油画纸发软本是油亮的颜料因湿度涨高产生化学反应变得暗淡,艺术价值还没开始展现就已经毁在起点。
一阵粘腻湿润的风从窗户灌进书房,他连忙把窗户关上。
“你昨晚没关窗吗?”他边关窗户边问。
“没有,昨晚上了点色想让它干快点就开窗通风了。”
放平时这么个做法是没问题,但是赶上了暖湿气流的到来就变成一件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