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犯人逃到东京去了?那京都是不是安全了?”白鸟怜子一边插嘴问道,一边打开伴手礼的袋子,里面是她喜欢吃的松饼,应该是白鸟任三郎知道她在家特地买的。
“也不能这么说,现在还不排除犯人有回来继续作案的可能性,所以怜子,你一定要小心。”白鸟任三郎看着白鸟怜子严肃地说,去年的那场绑架让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知道啦,堂哥。”白鸟怜子已经习惯了家人的高度紧张,懒得去争论什么。
“说起来,之前绫小路警官还特地给我发讯息要我小心些。”白鸟怜子突然想起来,补充道。
绫小路文麿是京都府的警部,也是白鸟任三郎在警校时期的同学,因为白鸟怜子在白鸟任三郎上警校时去找过他几次,因此也与绫小路文麿熟识。
白鸟任三郎与绫小路文麿不是很合得来,白鸟怜子反而很喜欢他,尤其喜欢他随身携带的花栗鼠小麿,绫小路文麿也将白鸟怜子当妹妹看待,知道她来京都上学后,几次在发生案子的时候提醒她注意安全。
白鸟任三郎的脸色扭曲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我平时在东京,发生什么事情可能会来不及,有什么事你直接找他就好了,虽然人很怪,但是那家伙的能力还不错。”白鸟任三郎叮嘱道。
白鸟爷爷坐在旁边听着兄妹俩的对话,等这个话题结束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沙罗最近怎么样?”
“都很好,”白鸟任三郎说,“和光太郎感情稳定,两个人已经准备结婚了。”
这下轮到白鸟怜子面色扭曲了,她一向不喜欢堂姐白鸟沙罗的男朋友晴月光太郎。
堂姐是准律师,在“律政界女王”妃英理的教导下,未来一片大好,而晴月光太郎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甚至长得也不帅。
可惜爷爷和大伯,大伯母都对晴月光太郎很满意,白鸟怜子就算看他不顺眼也没法再说什么。
白鸟爷爷满意地点点头,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白鸟任三郎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这次回来主要是看看爷爷,一会儿警视厅还要开会,我就先回去了。”白鸟任三郎起身,准备离开。
“堂哥下次什么时候休假?”白鸟怜子有点舍不得,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堂哥堂姐带着玩,上初中以后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很多。
“最近警视厅比较忙,可能还要看看排班。”白鸟任三郎拍拍白鸟怜子的头。
“好吧,”白鸟怜子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眼睛一转,看了眼不远处的爷爷,凑近白鸟任三郎小声说,“你说的在警视厅重逢的那个初恋情人,有什么进展吗?”
白鸟任三郎对妹妹问到这个问题有些脸红,同样小声回答,“目前还没有。”
白鸟怜子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白鸟任三郎,看得他有点羞愧。
白鸟怜子摇了摇头,使劲拍拍他的后背,“堂姐都要结婚了,你还是单身,争气一点啊,白鸟警官!”
白鸟任三郎摸摸他额头前的珊瑚形状的头发,“那我出门了。”
“一路小心~”
***
第二天,白鸟怜子就将赤司征十郎约出来逛街买东西了。
“有星川小姐陪着,还有小征在旁边,我肯定不会再成为受害人的。”白鸟怜子坐在她最爱的甜品店里,对赤司征十郎自信满满地说。
“难道还因为这件事大家就都不出门了吗?”白鸟怜子振振有词,早上就是爷爷都没说过她,还是妥协地放她出来了。
赤司征十郎喝着白鸟怜子给他点的牛油果奶昔,“这周末事情不多,出来逛逛也好。”
白鸟怜子满意了,招手示意服务生再加两份甜品。
补充完能量,白鸟怜子拉着赤司征十郎买完最新款的芙纱绘包包,又逛了几家球鞋店。
“IH马上就要开始了,不多买几双球鞋准备好,万一出什么问题怎么办?”
赤司征十郎没有反驳她家里的衣帽间还有很多鞋子,白鸟怜子不过是借这个机会拉着他到处逛罢了。
这一逛就逛到了傍晚,白鸟怜子一手拉着赤司征十郎的袖子,一手拿着刚刚在路边买的可丽饼,和出来执勤的白鸟任三郎大眼瞪小眼。
“白鸟先生,好久不见。”赤司征十郎率先打破了沉默。
“堂哥,你不是开完会就回东京了吗?”白鸟怜子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地心虚。
“我可没说过我要回东京。”白鸟任三郎和同事打了个招呼,领着他俩走远了一点,“今天要在京都询查和凶手相关的线索。”
“而且,我不是叫你这几天小心点吗?”白鸟任三郎的脸色有点黑,竟然不听哥哥的话,转头就和赤司家的小子出来玩了。
“小心点又不是不出门,而且星川小姐也在。”白鸟怜子向后面指了一下,星川光代开着车跟着两人,看到白鸟怜子的动作,鸣笛了一声示意。
白鸟任三郎看着白鸟怜子得意洋洋的脸,有些咬牙切齿,这根本不是重点。
赤司征十郎适时插.进兄妹的对话,“时间也不早了,我先送怜子回去,就不打扰白鸟先生了。”
白鸟怜子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是啊,堂哥快回去继续调查吧,不能够擅离职守啊。”
明明昨天还不舍得他,今天就赶他走了,白鸟任三郎有些心酸。
他一直看赤司征十郎十分不爽,并不是很信任两个人说要回家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接受自己的准妹夫晴月光太郎,但是一直看堂妹的幼驯染不顺眼。
后面的同事喊了他一声,白鸟任三郎无法,只能强调,“要尽早回去,我一会儿告诉千野先生让他监督你。”
白鸟怜子撇撇嘴,冲白鸟任三郎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牵着赤司征十郎悄悄地、快速地跑了。
“堂哥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啰嗦。”白鸟怜子对赤司征十郎吐槽道。
赤司征十郎笑了下,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我觉得这样很好。”很温暖。
“是吗。”白鸟怜子很久没看到赤司征十郎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她想了想,也笑起来,“嘛,也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