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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语录 > 前夫又吻上来了(双重生) > 第4章 误客

第4章 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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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撑着身子起来,然而不知在这小方桌上睡了多久,半边身子早已麻了,这么骤然起身,一个踉跄,她来不及反应,闷哼一声便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过了许久,晏青宓狼狈地抬起头,趴在地上的手忍不住用力攥紧,整个身子都轻轻颤抖起来。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分明两日前,她还是尊贵的八皇妃,锦衣玉食,珠宝绸缎,仆从如缕……

可从昨日起,一切都变了。

回想起大牢里阴暗熏臭的一幕幕,晏青宓几乎控制不住地从心底泛起一阵阵恶心和恐惧来

她这辈子都想不到,她晏青宓竟然有入狱的一天。

她可是晏青宓,晏青宓啊。

忠靖侯府嫡女,当今大周朝的八皇妃。

她的夫君,八皇子,是所有皇子中圣上最宠爱的儿子,至今未立封号。

当今圣上年寿已高,而太子还未立。

她……她很有可能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可如今呢?堂堂皇子,连带妻子儿女,竟然被抄了家一齐入狱!

暗无天日的大牢,墙上刑具琳琅满目,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受到这般待遇。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晏青宓撑起上半身,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精致的面容在黑暗中有些扭曲起来。赵琮扬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竟叫谢景湛发现了端倪?分明平日里她万般叮嘱行事一定要谨慎,可还是出了差错,谢景湛竟然带着人端了丞相府,害的他们也被牵连进来。

正当晏青宓左右思考时,黑暗中隐隐传来谈话声,她不由一愣,抬起头去听,发现是一男一女,女声有些熟悉,晏青宓蹙了蹙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松落阁外,饮玉原本带笑的脸染上了些许愠怒:“我是奉夫人的命令来探望皇妃的,这也不行吗?”

守卫不改其色:“抱歉,主子走前吩咐过,任何人不能出入松落阁,饮玉姑娘,请回吧。”

饮玉闻言气笑:“主子?你的意思是,夫人不算主子了?”

守卫听了这话,脸上有了些许为难之色:“饮玉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主子走前特意吩咐过,不准府内任何人靠近松落阁,我们也没办法,反正天色已经不早了,等主子回来,我再去请示,你看可好?”

饮玉冷笑一声:“姑爷今夜不会回来歇息,你这话的意思不还是不让我进去么?”

守卫无奈道:“饮玉姑娘,我们只是奴才,听命行事,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饮玉还想继续再理论几句,可守卫们个个都坚如磐石,无论她如何说都不为所动。

她气结,跺了跺脚,只好无奈转身离去。

然而她心中却是疑惑重重,松落阁外面皆是会功夫的侍卫团团守着,按理说里面只住着那位八皇妃,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么?

正巧在她转身离去的那刻,松落阁内却突然一阵烛台饰物掉落在地的声音,伴随着女子的惊呼。

饮玉顿住,转身看向守卫,只见守卫皱眉看了看里面,神色不为所动,继续站在门前。

饮玉思量一番,视线从守卫身上收回,转向松落阁内,高声道:

“八皇妃,您无事吧?”

里面静默了片刻后,女子迟疑的声音传出来:“是……饮玉吗?”

“八皇妃竟还记得奴婢,正是呢。奴婢方才听什么东西掉了,八皇妃,您还好吗?屋内怎么一片漆黑?下人们没点灯吗?”

屋内,晏青宓扶在方案旁,沉默了一会后,故作坚强地笑道:“我无事,方才不小心假寐了一会儿,醒来见天色已黑,便想起身把灯点上,只是一不小心撞倒了东西,不碍事的。对了,是四妹妹让你过来的吧?”

饮玉笑道:“正是呢,小姐方才从侯府回来,便听说八皇妃来了,您来得仓促,府里什么也没准备,小姐担心招待不周,所以特意命奴婢过来瞧瞧。”

晏青宓闻言,笑道:“四妹妹有心了,我一切都好,听说她今日回了侯府?父亲和母亲一切还好吧?芸姨娘身体可还好?”

饮玉眼珠转了转,笑道:“皇妃放心,一切都好。”

晏青宓闻言似乎松了口气:“那便好,我……如今不方便亲自去和四妹妹说说话,麻烦你回去代我跟四妹妹问声好。”

言语间,竟是丝毫不提自己的窘境。

饮玉同样假装不知道当下的情况,仿佛晏青宓当真是突然来崇德府暂住一般,只道:“奴婢这就回去向夫人禀告,皇妃,天色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尽可跟下人们提,夫人会安排好一切的。”

至此,饮玉便转身离去了。

饮玉离开后,松落阁内,晏青宓在黑暗中沉默站立了良久。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仿若回过神一般,弯腰拾起不远处掉落在地的烛台,缓缓点亮了烛灯。

昏黄的灯火照亮了黑暗,也照亮了她的面庞。

寒风不时透过竹帘的缝隙吹进来,豆火跳动不已。

晏青宓想到了这两日在狱中的情形。

这两日京城人心惶惶,满朝文武震惊一国之相竟然被抄家流放,丞相如今还在狱中奄奄一息只吊着一口气,却不知背后八皇子也牵涉此事。

晏青宓和赵琮扬还有儿女虽被分开关在深牢中,那些牢役却不敢怠慢,毕竟谁都知道八皇子深受陛下喜爱。

晏青宓细一琢磨,也能猜出陛下的意思。

夫君被扯出与河东路贪污案有染一事,只怕陛下定是气坏了。

可毕竟是皇室子弟,不好对外张扬,所以目前知道此事的人寥寥无几。

只是刚从河东路巡访回京的谢景湛在负责此事。

想到谢景湛,晏青宓在烛火跳动下的脸终于有了些许松动。

昨日谢景湛带着人突然闯进昭阳殿时她震惊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后来她被带至深牢,惊慌失措中弄明白了大致的情况后便急不可耐地想办法要出去。

当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她怎么能待在牢里?堂堂晏青宓怎么能待在牢里?

所以她要求见谢景湛,说出了那个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以此做要挟,让他把自己救出来。

晏青宓把烛台放到方案上,夜风不间断地吹着,她抱臂在一旁重新坐了下来。

只是她没想到,谢景湛竟然会把她关在这里。

此时,她的内心忍不住像许多年前一样浮起一股股委屈。

昨日他闯进昭阳殿时看她如同看罪犯一般的眼神。

景湛哥哥……她的景湛哥哥怎么会这样对她?

他们从前那么要好,明明……明明……她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啊。

晏青宓无声苦笑,她知道今日这般要挟,谢景湛定然对她有气。

可是她不能被关在这里坐以待毙,现下夫君和孩子都危在旦夕,她必须要想办法出去。

可是如何能出去,外面谢景湛留了那么多人把守在这里,她手无缚鸡之力,便是插翅难飞,何况连晏相淇身边那个饮玉都进不来。

……等等,饮玉?

晏青宓顿住身子,缓缓抬起头来。

方才与饮玉那番对话,说明这件事晏相淇并不知情。

晏青宓在宫中生活多年,早已练就一身观人三分言揣摩七分意的本领,方才饮玉张口闭口便是夫人之意,言语中尽是主人家的做派,这倒正说明了她在害怕。

害怕什么?

良久,晏青宓发出一声轻笑,缓缓坐起了身子。

她这个四妹妹……或许倒是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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