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灰狼趁着张海英对付同伴的时候,另一只已经出现在了杨万的身后,第五只狼从暗中直接扑了过来。
“小心!”
杨万好像没有分清说这句话的人是杨七日还是张起灵,她眼中闪过微讶和一丝惊慌,但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回过神在狼扑来时闪身,腰肢柔软的弯下,一只手撑在雪地上,另一只手迅速的飞出了数把小刀,那些刀子精准的插到了灰狼的眼睛和前胸上。
灰狼挣扎了两下,凶狠着想跳过来咬她,一旁的张海英在战斗之余俯身长腿一扫激起了一层飞雪,也就是一个小空档,杨万也没有给它机会,以倾斜的姿势躲过那头狼的攻击,并好心的一脚踢到狼的腹部,在惯性下灰狼撞在岩石上暂时失去了战斗力。与此同时她快速跑到岩石边抓紧时间将绳子绑好。
不得不说张海英面对的那头着实凶残,但是她还能在对付那狼的时候帮杨万一把,可见实力不凡。杨万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喊了一声,“海英小姐!绳子!”后者明显一愣,但也及时反应过来,把绑了一半的绳子丢给了她。
杨万接过绳子,手脚麻利,奈何这深冬腊月着实冷的很,她的手冻的不听使唤!却还是担心杨七日,而那人也不是吃素的,正激烈地与一头灰白色的狼战斗,杨万飞出飞刀想要帮忙,只可惜这把飞的偏了,只划过了灰狼的皮毛,小刀径直插到了雪地里。
而那把小刀却在张起灵附近,他一只手握住唐刀抵御在狼的嘴里,翻身将小刀拔起,插进了狼的咽喉。
这时,张起灵才注意到杨万飞来的刀子呈柳叶状态,异常锋利。
“绳子绑好了!快过来!”
几人不愿恋战,利落的收拾残局,抓起绳子绑到腰间往深谷中探去。
临走前,杨万还不忘把那些飞刀从狼的身体里拔出,毕竟更凶险的还在后头,可不能丢了保命的家伙。
被暗伤的狼摇摇晃晃的倒下,下到谷底时还能听到灰狼最后的哀鸣。
由于是寒冬,几个人穿的又厚,行动起来要比平时慢上一些,
不同于山崖上方的白雪皑皑,谷底倒是干净许多,甚至比上面还要暖和一些。五个人沿着小路往前走,显出了一丝疲惫,刚刚的战斗让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狼血,他们无暇顾及只得继续往前。
从路况来看要比在上面好走许多,只是高耸的山峰和裂变的山谷给人一种眩晕感,仿佛那些在峭壁上的碎石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越往深处走越是一种压迫感,周围寂静无声,连一只鸟叫声都没有了,这时走在前方的张起灵突然止住脚步,后面的四人也戒备起来,难不成周围有东西?
“族长,有危险吗?”说话的是张海客,他虽是问话,却也一直在戒备着。
“不对劲。”
张起灵的话向来少,但是他说不对劲,那肯定是有问题。
沙沙沙,是有东西踩在积雪上的声音。五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警惕四周,手上各自拿好了武器。
只是那一片白芒之中,寻不得半点除了他们五个人以外的另一个活人,那个脚步声到底是什么东西?几个人一对眼神,打算不多耽搁,赶紧走,一边走一边注意脚下。
雪又下起来了,落在地上寂静无声,天色渐渐暗下来,山谷重静谧又透着诡异。走在末尾的杨七日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回头,却是什么都没有。
“七叔,你怎么了?”杨万不解,警惕地看向四周。
“没……总觉得身后有人似的。”
“杨先生,您可别在这时候讲鬼故事,我这人胆子小。”说话的是张海英,说出的话和她的神色完全是另一回事。
杨七日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神经太过敏了,悻悻地一笑道:“是我想多了。”
穿过山谷来到一片密林,雪已经积累的挺厚,踩在脚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走到一半,杨万觉得自己在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便停下来仔细辨别,而随着树上一直松鼠的跳跃积雪落在她的帽子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天色渐黑,杨万定睛一看,那落在自己面前的东西竟然是一条断臂,由于是深冬已经冻得如冰块一般僵硬,但从残肢的末端来看,像是被什么东西活着给撕开的一样。
几人抬头往树上一瞧,赫然发现树上挂着一个残缺的死尸,惨烈的已经看不出男女,而他的血液也早已干涸凝固,由于是冬季所以恶臭味道并不明显。
同一时间,杨万觉得脚下一松,地底的土好像突然就松软了,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径直掉入了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