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掉的鲶鱼。

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个人，速度很快，只是一个夹腿就将李泰打得措手不及。

站在杨万身边的，是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男人。

“你…”

杨万也愣住神，怎么也没想到张起灵会突然出现。

那男人神色淡然的站在那里，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还是闪过了一丝惊诧，而这一份惊诧足矣让杨万捕捉到。

即使没有言语，他传递而来的安全感却只增不减。

“怎么样？”他开口问杨万，而对方显然被惊得有了几秒的不知所措，只是摇摇头表示没事。

“哎呦我说小哥，你跑的也忒快了！胖爷我好不容易钓上来的两条大鲶鱼，都让你给摔死了。”

胖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嘴巴里念念叨叨，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已经归西，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嚯，这孙子是谁啊？”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泰，胖子没多理会，只顾着他那两条被牺牲掉的鲶鱼。

这时就见吴邪扛着鱼竿，提着水桶也从林子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大骂，“他奶奶的，你们属兔子的跑那么快？！累死老子了！”

“你们…不是去钓鱼了吗？”

吴邪喘了口气，没直面回答杨万的问题，犹豫了一下还是指了下她的脸，口气变得温和，“你的脸…没事吧？”

听到吴邪的话，杨万才摸了下自己的脸，一看都是血，这才察觉出右边脸颊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

张起灵的出手让李泰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几人才意识到闷油瓶对待敌人时下手有多狠，直接昏倒但不会致命。

生理上袭来的一阵恍惚，杨万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身旁的张起灵眼疾手快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那只手强而有力，仿佛能撑住所有一切困苦。

刺眼的阳光从河面折射而来，杨万看向面前的张起灵，忽然一种十分悲痛的情绪从心底里迸发出来。

不是因为伤口，也不是因为会不会留疤。

只是无尽无休的苍凉与百年的孤独。

他们对视了几秒，终于张起灵问道：“蛇眉铜鱼，你为什么也会有？”

张起灵的情绪没有什么波动，他从来都是这样波澜不惊，杨万张张口，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