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杨万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昏迷的时候她似乎感受到了自己被什么人背着,模模糊糊的听到吴邪和胖子的说话声,说的什么,她也记不起来了。
乌突突的,像被卷进了潮水中。
她觉得自己的头像被一把凿子在沿着边缘不停击打一样疼。杨万起身,从背包摸出了药盒,吃了两粒止疼药,这才发现水杯里已经没水了。
药片从食道滑到胃里的过程她已经习惯,即便是没水也能接受。
后背火辣辣的疼,应该是伤口又裂开了,她脱下外套,打算再清理一遍伤口。生理上的疼痛让她此刻非常想抽一支烟,杨万摸出口袋里的半盒烟,轻车熟路的点燃。
细细品尝烟草的味道,企图用尼古丁来麻痹痛觉神经。
深吸一口烟,杨万吐出烟雾,盘旋在半空中的烟一下散开,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坐在床上,就那么看着。
等烟抽的还剩半根的时候,她将衬衣解开脱到只剩一件运动内衣,衬衣上已经染了血,看样子是洗不出来了,杨万有些心疼,这件衬衣是她还挺喜欢的亚麻色。她将衬衣扯下丢到一旁,此时,门被轻轻推开,吴邪端着一杯白水还有凉毛巾进来,想着帮忙敷下额头降温,着实没想到会看到面前女人半解衣裳的一幕。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说着就打算往外退。
到底是经历了太多事,不像二十郎当岁那样愣头青,动不动就脸红毛躁,但此刻也觉得十分尴尬。
他以为杨万还没醒,就想着进来照顾一下,谁曾想就看到那女人叼着烟解开衣扣的画面,背后上的纱布还正往外渗血。
这也是让吴邪没有真正退出去的原因。
“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杨万也无所谓,没有因为闯进来个大男人就滋哇乱叫,更没有捂住自己的衣服大喊抓流氓,反倒是觉得他来对了。
“一言难尽。”她说话时将嘴里的烟拿下来夹在手里,然后招呼吴邪过来,“正好,帮忙换块纱布吧。”
吴邪想了一下,觉得不太合适,但喜来眠又没女员工,现在去外面找隔壁大婶帮忙,指不定又被传成什么样子。算了,要不自己就勉为其难的上吧,正人君子,心无杂念,光脚不怕穿鞋的!
屋里的温度适宜,窗户开了一条小缝,从外面挤进来一丝凉风,空气中的烟味让吴邪禁不住皱了下眉,“你有伤在身,怎么还抽上烟了?”
“瘾一犯,就很难控制。”杨万将背背对着吴邪,从包里取出了新的纱布、药膏还有碘酒、棉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