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手怎么会像铁钳一样?死死地箍着她的手,她挣都挣不开。
洛月琴额头隐隐渗着汗,她看向唐婉,唐婉还一派轻松地在和魏竹君说笑。
洛月琴已经感觉到自己手已经被攥得生痛了,她勉强地笑道:“竹君,竹君!我已经给姑母递了拜帖,等下午就去拜访姑母。”
魏竹君这时才想起来刚刚洛月琴说过她已经递了拜帖去魏府的事情,他扭过头来跟唐婉说:“娘子,不如我们改日再邀请表姐吧?”
唐婉听闻才松开手,放过了洛月琴。
洛月琴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上已经被勒出了两道特别明显的红印。紧接着她又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被“铁锤”锤了一下。
一抬头,才发现是唐婉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洛月琴:“……”
这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简直力大如牛,比起男人还要更强一些!
等告别了洛月琴,唐婉就将安云大师的那张解褂拿给了魏竹君。
“跟我预想的一样。你也不必太担心。”唐婉看着魏竹君忧愁的样子宽慰道。
魏竹君捏着解褂的手指都有些泛白,其实原本也没有想着肯定会能解决问题,只是当答案真的是否定时,心中还是难免有些伤心。
他垂着头想心事,自己一定要更努力一些读书才好。
怪老头那里最好每天下了课都要去请教问题。
柳浮生的术算比他好,自己不应该太在意他高傲的态度,能请教还是要多请教,一时的面子都是虚的,只有学到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魏竹君脑子转了就没停过,而旁边的唐婉也皱着眉。
洛月琴,莫名觉得这人有些来者不善。
雅致的名字,出众的相貌,不管是衣着还是谈吐看着都不像是什么普通的女子。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唐婉总觉得这女人的身份绝对不是某位富商的小妾那么简单。而且她也没有听说最近有什么谢姓的富商来京都。
她抬头看了一眼魏竹君,发现他这会儿竟然还在发呆。
这个傻子。
唐婉在心里默默嘀咕,冒出来个表姐怎么都没什么反应?
还是之前他就和那个表姐和联系?唐婉虽然蹲角落里偷听了一会儿,但是谁知道他们俩会不会在她跟前演戏?
古代这些人最喜欢玩什么表哥表妹的,现在冒出来个表姐说不定也是一个路数!
近亲不能通婚,愚昧的古代人!越想心里越烦。
唐婉在马车里东摸摸西摸摸,又从抽屉里翻出糕点出来香喷喷地吃了一会儿,但是这些动静都没有引起魏竹君的注意。
他甚至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在发呆。
实在没忍住,唐婉轻咳了一声,然后问道:“你在想什么?”
魏竹君歪着头,指着唐婉裙子的一个角,有些困惑地问道:“我是在想泰安寺里有卖梅子汁吗?娘子可是在哪里不小心沾到了?”
顺着魏竹君的手指看去,月白色的裙子上印着朵朵红梅。
唐婉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这哪里是什么梅子汁?这是她大姨妈侧露了!
怪不得今天哪哪儿都不对劲,原来是经期。
此刻原本就不怎么美妙的心情因为魏竹君的“单纯”,越发暴躁了。
她挤出一个笑脸来:“多谢竹君的关心,是我衣裙污了。”
“哦。”魏竹君不明白为什么唐婉的表情如此木,他顿时不敢说话了,默默地苟在一旁陪着笑脸:“娘子,你要喝热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看他这傻样,唐婉心里无名的火立刻烧得更旺了。
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
魏府以前是没有女人吗?快二十岁的人了,连女人会有月事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吗?
已经被情绪左右的唐婉全然忘了自己之前还把魏竹君当小朋友对待的场景了。
正巧这时马车到了将军府门口,唐婉咬着后槽牙,笑得咬牙切齿:“来,夫君,我牵你下车……”
“不,不,不用了……娘子,你先走吧。我自己可以。”魏竹君不明就里,但是本能让他离唐婉远了一些。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正在魏竹君正准备败下阵来时,唐婉一个转身直接下了马车没有再僵持。
就在魏竹君刚踏出马车,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在车夫惊讶的目光中,唐婉将魏竹君高高举过头顶,就这样举着进了将军府的门。
魏竹君回过神来的时候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偏偏他又不敢动,只能任由唐婉施展轻功。
就这样几步就到了他们院子里,然后一个飞身上了房顶,把他放到屋顶上,唐婉自己就独自下去了。
魏竹君惊骇得不行,大声提醒:“娘……娘子!娘子!你把我忘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