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船上所有11名船员在三层会议室齐聚一堂。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但这次的气氛却和一天之前天差地别。中间的桌子上随意地摆着一把黑色的丝状物,所有人围坐着,沉默不语,气氛几乎要凝固,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那些险些置路星和元姗于死地的触须,它们脱离了主体慢慢变得僵硬,萎缩,摸起来就像是很粗的发丝,丝毫看不出活着的时候有那么大的威力。
路星没受什么伤口,只简单在祁生那儿涂了碘伏,贴了创口贴,他本来的意愿是坐在最后面,既不引人注意,又可以听见其他人的谈话和交流。
但现在被动地,他被架到了最前面。
元姗向在场众人简单叙述了他们逃得一命的经历,她的神情有些憔悴,脸上的伤口也只是草草地消了毒。先前的惊险经历终究耗掉了她不少精力,让她浑身酸痛,几乎有些昏昏欲睡。
但现在不是舒舒服服泡热水澡,然后上床上好好睡一觉的时候,那只诡异的怪物没有被抓住,他们一刻都不能放松。
船长符梓良没有坐下,而是站着双手拄着桌面,他沉吟着看向左手边第二位:“瓦茨女士,你有什么头绪吗?”
赛娜·瓦茨在地球时候主攻方向为生物学,现在在船上如果说谁能从这一把像是头发一样的东西里看出些什么来,非她莫属。
然而赛娜·瓦茨只是抱着手臂,戴着豹纹圆框眼镜的脸上是满满的不可思议,就像是看到了天上飞的鱼:“像这样的东西,在地球上从未被发现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生物,这完全不合理。”
迈恩是第一个到的援军,因此他也很清晰地看见了触须挥舞着攻击人类的场面,他举手疑惑道:“地球好像也有类似的生物吧,叫什么来着?花园鳗?”
那种半截身子插在沙子里,靠吃飘过来的浮游生物过活的小东西,迈恩觉得和这些黑色触须有点像。
赛娜无语地对他翻了个白眼,迈恩自知说了蠢话,尴尬地挠着把手放下了。
赛娜叹口气:“地球上也有用触须卷食食物的动物,但和这些触须有本质的区别,具体不多讲,讲了你们不是生物方向的也听不懂。简单来说,以他们的结构,比起活的独立的生物,更像是头发,不可能像鞭子一样抽来抽去。”
上一个头发会动的还是美杜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