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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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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岑砚没出去,也拉着尤里没让他出去,而站在门那边的慕逸,面瘫脸闪过几瞬表情后,转身出去了。

回到书桌坐下,岑砚有些发愣。

尤里明显想给他转移注意力,又在说专业的事,岑砚听着、回着,可其实半个脑子始终在想着慕逸的事。

经过今晚这一遭他能够确定了。

他和慕逸越闹越僵了。因为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样的人会对他软着来实属稀奇,但这种时候他却选择硬着来,不再忍着让着,于是他俩的关系无论如何都缓和不了。

道理岑砚都懂,他思维逻辑清晰,智商也始终在线,可就是没办法化理论为实践。

岑砚心里憋着一口气,让他感到委屈,憋屈,不让他忍着让着。他不敢出去,害怕一出去就控制不住地对慕逸发火。他身上的情绪似乎很简单,不忍着憋着就只能发火。但又似乎很复杂,复杂成了一个个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问题。

尤里见和他说了一大堆还是这么个魂不守舍的状态,干脆提议刷牙然后上床躺着。

躺到床上,岑砚脑子里不经意就会去想,慕逸是不是在学习,是不是在生气,是不是还在生气。

尤里躺到他身边,嘴唇动了又动还是没说出有关慕逸的话题,找了个话题,笑道:“铁蛋,你在国外这么久,有没有交到什么好朋友?全是老外,聊天都能练英语,我还羡慕过你呢。”

岑砚没反应,尤里把手放在他眼前挥了挥:“铁蛋?呼叫铁蛋。”

岑砚这才回过神,转身朝他侧躺,说:“有,一个欧洲人,是皇室王子,送过我一条钻石项链,贵到能让我买下咱们那儿所有的房子。”

尤里家按照中国家庭收入阶层划分标准来说,连小康家庭都算不上,在标准中算努力家庭,而小康家庭都被算进穷里,更何况是连温饱家庭都算不上的尤里家。听到岑砚说的话,尤里眼睛都瞪圆了。他定定地看了岑砚大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么有钱啊?”

问完过了几秒,尤里眼睛再次瞪圆了:“欸不是!他干嘛送你那么贵的项链?你们!”

岑砚伸手推了推他的脸,避开了可能出现的唾沫渣,这才回答:“那项链是我用命换的,我第一见他的时候,他拿了把真枪让我玩,还问我为什么不开枪,幸亏我拿不动,也不怎么认识枪。可能觉得对不起我,就送我项链了呗,他没告诉过我为什么送我项链,我也不清楚。”

尤里的眼睛又瞪圆了。

尤里又花了好一阵才找回声音,这次明显激动不已:“那,那那条项链呢?我看看啊。”

岑砚倒是不感兴趣的模样:“还给他了。”

尤里眼睛第N次瞪圆:“还了??为啥啊??”

岑砚:“他后来跟我表白,我不答应,我不就得把收到过的礼物都还给他,让他不要心存幻想吗?”

尤里直愣愣地看着他,最终抽了口气:“……你还挺讲究。”

说完尤里又猛地直愣愣起来:“欸不是,你不是说是王子吗?男的?!!!!”

岑砚被他大嗓门吓得一哆嗦,大眼睁得圆溜瞪着他。瞪着瞪着,笑了。他觉得尤里跟尤景潇真有一拼,可以当个拜把子兄弟。

岑砚翘起二郎腿晃悠,枕着双手,说:“咋了,男的咋了,男的就不能喜欢我了?就我这张脸,男女老少通吃的好不好,连我同学的奶奶都说我长得像他老伴小时候那会儿呢。”

尤里:“?”

尤里:“……”

“诶不是,等等。”尤里抬手示意了一下,“我有点不适应你的臭不要脸,话说你以前就这么臭不要脸的吗?”

岑砚瞥他一眼:“咋了。”

虽然但是,怎么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尤里摆了摆手躺回去:“没咋,你帅,你帅。”

岑砚大方地给了个拇指:“有眼光!”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睡着了,岑砚不是认床的主,尤里也不是,两个人在大床上四仰八叉,热了蹬被子,冷了抢被子,睡一觉都像是打完了一场仗。

睡前喝了水,尤里没遭住,摸黑起夜,把他的胳膊当抱枕的岑砚被连带地弄醒。他躺在床上发懵,尤里上完厕所回来躺下,他还睁着眼睛,越来越清醒。

他吐出口气,使劲蹬了一下腿。

不知道相隔一个卧室的某人,如今还会不会学到凌晨两三点,甚至是四点钟——让人怀疑他会因为睡眠不足而猝死。如果是在学习,肯定开着灯,那么只要从卧室门缝看一眼有没有亮光便可得知。

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可是现在都读博士了,应该不会那么拼了吧?心心念念的MIT也早就考上并且毕业了,还是硕士毕业。

但那人对学习的执念好像是永无止境的,跟学业、学校之类的完全没有联系。那种学习上的变态、牲口只要想学习,那哪怕睡着觉都能在梦里学吧?

岑砚翻来覆去地乱想一通,然后从思考变为对慕逸的咒骂。

不学习会死是不是。

岑砚猛地诈尸坐起,瞪着漆黑中的虚空一点。

十分钟后,岑砚做贼似地,猫着腰,踮着脚尖,来到慕逸的卧室门前。

然后趴到地上,头一扭,双眼一绷,朝门缝看过去。

亮着。

岑砚双眼瞬间睁大。

“……喂。”他学猫叫似的出了一声。

半晌过去,寂静一片。

“……喂。”又是一声。

还是安静如雪。

“……”

岑砚趴到大脑充血脸涨红,慢慢地从地板上起身。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岑砚还位于门缝亮着光的卧室门前。

我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在此刻告竭。

岑砚默念完这句,伸手抓向把手,然后推门而入。

屋内的亮光瞬间溢出,照得岑砚眯起眼睛。

这间卧室的主人背对着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闻声转过头来,表情有过一丝的错愕,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这人哪怕看到有人深更半夜地进入他的房间,还是不说话。

就那样用漆黑的眼眸看着岑砚,没有情绪,深如寒潭,像是可以看个天长地久。岑砚错开视线,手指头抠了抠睡裤,嘴唇动了两下,垂下了脑袋。

不知道说什么。

没了对视这唯一的沟通途径,慕逸站起身走过来——

再和岑砚擦肩而过,咔地反锁上门,这才走回岑砚面前,问:“什么事?”

岑砚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锁门,当即注意力全被转移,懵懵地抬头看着他。

“你干嘛锁门啊?”岑砚终于记起自己会说话。

“我的门,”慕逸回身走过去坐在书桌前,“我想锁就锁。”

岑砚吸了口气,但不知道怎么怼,一下就泄了气。

他跟着走过去,坐到飘窗上,伸着脑袋去望天上的星星,两只脚交叠在一起缓缓晃悠着,没说话。

慕逸抬眼看他,再垂下眼去学习,卧室里顷刻间恢复寂静。

最近几天天气很好,尤其是在这样的深夜,天上的星星很亮。

要说起星空,那还得是在新疆看过的星空最令他印象深刻,但新疆日落晚,而且不论春夏秋冬,新疆皆昼长夜短,白天时间长日落时间晚,岑砚想要看到这种程度的星空,就只能在睡不着的那些日子,所以距离上次他看到新疆的夜空已经非常久远了。

他看到什么漂亮的事物就想要画下来,这点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把脑袋扭回来对慕逸说:“哥,给我一张纸和笔,我要画画。”

这些年来,出自两人之口的岑岑和哥哥一样稀缺。而且哥哥还被不知缘由地省掉了一个字。

慕逸闻言一愣,看了岑砚几秒,取了本子和笔放在桌角,坐在飘窗上的岑砚伸手就能拿到,收回手时说:“先拿这个画,明天给你买美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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