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事们眼中,姜振乾是个被父母耽误了前途的学霸,有捷径不知道抓紧,放着年薪几千万的主播不做,来当个一年二三十万工资的社畜。
还有人怂恿他去老婆的公司谋个职位,“你们不都有孩子了?她的重心肯定在孩子身上,你该去帮她分忧。”
这样的话,姜振乾也是一笑而过。
在公司旗下最主要的几个分公司轮岗了一圈,姜振乾又开始接触中层业务。
此时他已经三十岁,小公主上了小学。
前段时间国内的卫生巾产品集体爆雷,长度不足、黑心棉、虫卵等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这难得的风口,被乔星云抓住机会,把自家的卫生巾产品推了出去,订单暴涨,生产线扩了几倍。
忙完这一波,她狠狠地给自己放了个假。
过了一段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放纵日子。
然后被姜振乾催着做下半年的体检。
然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乔星云冷静了一会儿,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医生,“可我们……一直戴套。”
医生冷静地回答,“避孕套的避孕概率并不是百分百,它的珍珠指数是3-12,也就是每一百名女性使用避孕套一年内发生的妊娠次数是三到十二次。”
姜振乾赶到时,乔星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去结扎。”
还未搞清楚状况的姜振乾一脸懵,“什么?”
询问过医生后,夫妻俩就“是否剩下这个孩子”的问题又交流了一些意见。
姜振乾的态度很明确,“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拿掉,现在月份小,对身体的危害没那么大。”
乔星云紧盯着他的双眼,“不想要个儿子?”
姜振乾立刻摇头,力求使自己的眼神真诚而具有说服力,“不想。”考虑到这样的回答有歧义,怕乔星云多心。
他又解释道,“我们俩的爱情结晶,已经有文心了。这个意外来的孩子,我肯定是想要的,但你是妈妈,怀孕的一切痛苦都是你来承受的,我不能分担半分,因此,是否留下它,全看你的心意。母亲这个身份会绑架很多的女性,好似打掉一个胚胎是多大的罪过,这个观念其实非常错误。”
“因为它赋予了一个还未分化的胚胎‘人’的权力,而否定了女性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通俗来说,就是一种道德绑架。”
“你不必考虑我、双方的父母或是别的外人的看法,你只问你自己,是否心甘情愿想再要一个孩子。无论什么样的理由,哪怕是你觉得十个月太长了、对你的身体不好、你没有耐心教育孩子所以不想要等等等等理由,我都全盘接受。”
姜振乾的话无疑取悦了乔星云,她是第一次从一个男人这里听到这样的观点。
家庭因素不是问题。
乔星云只需考虑自己的身体。
在做过全面的身体检查后,综合自己近段时间有无吃药、饮酒、接触致癌物等可能引起胚胎畸形的问题。
乔星云还是想把孩子生下来。
不管是因为激素还是所谓的母性,女人很少愿意扼杀身体中的胚胎,这种善良常使她们陷入恶人的圈套,将自己落入两难境地。
幸运者是少数,更多的女人即便身处婚姻中也是“丧偶式育儿”。
好在姜振乾有足够的热情期待新生儿的到来。
乔星云生一胎时他在上学,无法全程陪伴,这一胎他很是上心。
确定留下这个孩子的次日,姜振乾就去董事长的办公室请假了。
国延高层基本都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是还未对外公布消息。
姜谢军已经把手中大半的工作都交给他,只等退休了。
猛一听到“请假”,还是请长假的消息,瞪着眼睛,不是很乐意,“理由呢?”
“理由?”姜振乾笑道,“老婆怀孕了,我想陪她休产假。”
姜谢军猛地站了起来,“又怀了?你们不是不打算生了?”
“这不是意外嘛,这是第二个孩子,生完这个,就真的不生了,我都预约结扎手术了。”
姜谢军镇定地坐了回去,“公司现在很多决策需要你,一休就那么长时间,不批。不过,我有个折中的法子。”
姜振乾估摸着顶多少几天假,波澜不惊地问道,“您说。”
“儿媳妇,我和你妈帮你照顾,你帮我在公司上班。”
姜振乾难以置信,“什么?”
别看姜谢军夫妻俩是富豪夫妻,年纪大了,他们也想和孙女一起生活。
一胎时因为姜振乾不在,怕他们跟儿媳妇之间出现什么误会,影响她的身体,就全权托付丈母娘了,二胎有这个条件了,他们很想去“伺候”儿媳妇和新生儿。
“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