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人失望了,”翛念抬起头,将卷轴归还给男人,尾调高几分,上扬的唇角借由低头端茶的动作遮掩,“在下,并没有思绪。”
大理寺卿心知这是在报自己隐瞒此事之仇,无奈地移开目光,听男人继续说起案件的信息来。
“如果不能用有力的证据让凶手甘愿认罪的话,恐怕武林中人会借由此事大做文章。”
男人摇了摇头,闭着眼,额头抵在支立的手掌上,言语沉重。
大理寺卿悠然坐在座上,聆听着男人的分析,似乎大局在握,竟也不理会不知去向的百灵。
翛念翻看着探事人提交的竹卷,他的手搭上折扇微裂的扇骨,细细摩挲着,眸光明灭,叫人看不穿内心所想。
第一个被害人是四十又五的男性,明面上是一个屠夫,第二重身份是武林中人。在江湖中结怨者不少,故而嫌疑犯众多。
如果联系第二个同龄男性被害人——身为面点师傅实则同为武林人,那么就——更加迷雾重重了。
重合的嫌疑人几乎一样多。
一一采取口供与不在场证明后,几乎可以全部排除。
“多谢。”
翛念谢过添茶的侍从,手指松开扇骨,伸向另一卷,展开细看。
两名死者的交集除却皆是武林同门外,明显的相同之处为两人皆被一刀毙命,而凶器至今未被找到。
看着像是仇杀没错,早有预谋。
是为了钱财?还是说……
“可曾询问过这两人案发前,是否曾有过不明的财物收入?”
翛念卷上竹卷,系好绳带。
“有的,就在几乎案发前的同一天,两人皆有一笔来路不明的进账。据悉,当日有目击者指认其中一人曾到过当铺。”
大理寺卿对男人点头示意。
“嗯,当了什么?”
翛念继续问道。
“这……当天的当铺小厮当晚被发现死在房内,事后调查确认凶手正是第二个被害者。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能证明当日所当之物了。”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