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不足,后边追着个珠圆玉润的随从,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殿下停一停!前边有人——是骠骑将军的马车!”随从吓得脸色发白,左右为难间,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叫声足够凄厉引起注意。
“孤看见了——”男子的话说道一半,吊得随从的心卡在嗓子眼,上不得下不去。随后又听男子张扬地笑道,“原来是个美人!”
飞奔的宝马高扬马蹄,驰骋时带起阵阵快风,不难相信这位爷是艺高人胆大。
“放肆!晗澹,还不停下!”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翛念见着一抹明黄色站立在太极殿前。
快马几近擦肩而过的身影带动一阵狂风,掀起了翛念的衣摆。
“吁——”太子面色不变,胸有成竹地牵紧缰绳,勒停了快马。随后一个翻身便下了马,撩了衣袍跪在翛念身旁,双手作揖,嬉皮笑脸收敛些,语气严肃许多,“还请父皇恕罪。”
“恕罪?晗澹,你真是……”太极殿前皇帝颇感头疼,怒目圆瞪,“不让朕省心。罢了,你先下去,一会再教训你!”
太子面上丝毫不见愁,答应了声,带着战战兢兢的随从与枣红马下去了。
“翛念,没伤着罢?”这时,皇帝身边下来一道身影,原来是花想容。他急切地拉起翛念的手就要探看。
“你小子,就这么不放心你表兄?”皇帝忍俊不禁,走过来打趣道,“我等下与你父亲说说。”
“陛下莫要打趣微臣了。”花想容检察完,松了口气,随后拉过翛念,正欲行叩拜礼,却叫皇帝拦住了。
“不必了,”皇帝摆摆手,抽空打量翛念一眼,忽地问道,“想容方才与朕聊起你——你与想容,是何关系?”
翛念目不斜视,端站着,身形修长。他双手作揖,然后才开口道:“不过是诸多过客之一。”
“哈哈哈哈”皇帝笑声爽朗,笑罢,对上垂下眼眸的花想容,摆了摆手,威严的眼里分明浅染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