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维特睁大眼睛,一时不知该先吐槽哪个,对方却摆了摆手腕大笑起来,把东西插在脑壳上,挑眉说:
“那又不一样了,因为公子比不上我,我比公子有钱。”
说完,他闭着眼睛用韶易老的钱包大气付款,甚至没要找零——
“公子给我花的多,等会儿我高兴了才好带公子去其他地方,”柳十君咬着字眼,弯着眸子,更像是狐狸了:“公子爱惜我,我才好爱惜公子,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投资我是不会亏的,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说到这句话,他用手捂了捂嘴,心满意足的勾起费里维特的袖摆向前。
“说这个会不会太奇怪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柳十君远远指了指街道正中的花楼,顶上牌子明晃晃的写着红楼二字,说不明是什么意思。
“我要去那里。”
柳十君语气傲然说。
红烛,昏黄的光,沉闷的熏香,闻起来有些像肥皂,构成红楼的内部,穿着清凉的男女出入于此,内部却并不暴露。
费里维特被拽着袖子一路向前,他平生第一次进这种地方,难免有些觉得古怪。
圆形的花楼正中镂空,能看见奔涌的云与天穹。
柳十君欢欢喜喜的从侍女手中接过酒杯,撩起袖子,转而递到他跟前,晶莹的酒液在杯中摇晃。
“你这是什么表情?”
柳十君狡黠笑笑,明知故问道:
“佳丽三千,怎么到了这里就成这幅样子?”
费里维特憋了又憋:
“我不会这些。”
“哎,只有你不能说不行。”
冰冷的酒杯塞进手里,费里维特只觉得烫手,上一次喝酒是在多少年前早就忘了,也依稀记得自己酒量不好。
两个人都是拿明牌打,费里维特也不好拒绝对方的要求,小口轻抿。
“噔!”
从喉头燃起的滚烫间,清水从楼阁的中心处倾泻下来,洒落进圆形的水池,水池中心托起一个平台,其上站立着舞女,衣带飞扬。
他又抿上一口,灼热落下去,费里维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胃的形状。
“噔!”
锣鼓和铃铛一声比一声还要响,水砸下去,扑到栏杆上,飞溅他一脸。
“噔噔噔——!”
一瞬间,费里维特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