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这些塔最终联通向什么地方,或许是灵魂的尽头,或许如拍卖师那样能够回到现世。
难怪冥界的传说传回去的那么少,了解一个世界的代价是昂贵的。
【悲伤的问题,你得到答案了吗?】
眼前的大门上浮现出这样一行字。
背后的大门轰然关闭,把弗兰德的手阻拦在门外,只留下闷闷的拍门声。
“这什么问题啊?每天一直思考的人我都不敢想脑子是什么构造……!!”
看吧。
费里维特沉默的想。
弗兰德进来大概就是会直接掉下去的那种人,但似乎把他也一起骂进去了……这是应该的吗。
不过,这个问题,是当初他问弗兰德的那个吧。
人会为一个人的死亡悲伤多久呢。
只要回想到那个人,那些相处的曾经就又回到笔下了。
他抚摸加斯特斯的灵魂,火焰围绕着他的手指,轻轻卷曲。
“很久吧,和我的记忆一样长久,因为我是修记录学的,当我回想到记录的时候,我的一切都回到悲伤的记录之中了。”
【是的,你理应为此感到痛苦,因此你的思考得到了解释。】
这扇门也打开了。
实际上回答问题对于记录学的费里维特来说要比实际行动简单很多。
费里维特再往前,头顶的塔便失去了顶端,隐约有黑色的枝条蔓延在深黑色的石壁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再进去的这扇门上,金字组成了第三个问题。
【你是否承认你的罪名呢?】
……那个列车长到底是什么人啊。
费里维特忽然觉得荒谬,但所幸他还没走进去,不住的开始思考。
毫无疑问他并不无知,但面对更多书籍和知识,在它们的书页之下他的确足够无知。
世上未尽的知识太多,或许当时也只是因为他没有其他值得批判的?
其实他懒惰又散漫,荡漾且懵懂。
于是他回答说:
“是的,我承认了。”
【是的,求知即是无知,只因尽头即是开始。】
【你无法摆脱它,你会带着它来到终点——欢迎来到方舟。】
大门轰然打开,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他后面的门也悉数开启了。
“呜呜……”
那哭声微弱许多,随之而来的是身后传来的奔跑。
“费里维特——你没事吧!!”
弗兰德冲了过来,一把掰住了他的肩膀。
“小心点,小心点,你就不怕这个门把你锁在里面吗?”
费里维特无奈的看了看他,小金毛这么活泼,实在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这不是都开了嘛,外面那个也没问我问题了。”
弗兰德咳了咳,退后一步,这才看向费里维特的身后的那一条通路。
费里维特侧过身去,有种莫名的感觉总堵在心口,他张了张口,没说,只道:
“走吧,前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