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维特伸手摘下一本，他没继续说，只是伸手翻开。

封皮上印着鎏金的文字：《我们终将行至的终点》，扉页上MMXIII的黑色字符占据整张白纸，线条粗野，眼花缭乱，再往后翻，这本书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内容。

“这里的书名都很有趣，你们警署会收编的种类还挺多的，”他咀嚼着收到的信息，并投喂给加斯特斯，“或许你只需要翻开，而后找找那些是空白的？”

他摇了摇手中的书，提问：

“我们终将行至的终点是哪里？”

“死亡，”加斯特斯埋头整理，吐出两个冰冷的字，“你们的寿命也不是永恒的，对吧？只是长生。”

“这你倒是没说错，我现在大概在普通人的二十来岁吧，但如果我真的飞升了呢？”

他笑笑，对方却没有说话。

费里维特蹲下身，将他整理的书籍抽出，平放在地面上。

《法律的旨意（1754年版）》，《特赦与放逐的秘密》1818年出版，《双感:味蕾，生命和品尝之战》1898年出版，再加上手中《我们终将行至的终点》1761年出版。

这些都是内容空白的书籍，并且标明了创作时间。

《特赦与放逐的秘密》中，书脊上的字母t旁加上了一个x的字符。

《双感》中，页码第143处夹着半片枫叶，上面刻着凤凰的单词，脉络形成了一个抽象的数字8。

《我们终将行至的终点》上，便是之前看见的古罗勒数字MMXIII。

“法律的旨意上反而什么都没有，所以强调的应该是出版年份，双感的线索也比较少，我们需要解开的主要是另外两本书。”

“既然如此……”

费里维特看了一会儿，将《法律》放到最前，将《终点》放在最末。

随后他把《双感》放在第二个，最后一本也就只能放置在第三个位置上了。

“既然强调了著作时间，那我就把年份最前的放在第一个。”

他解释了一句，伸手拨动最后两本书。

“如果非要把t和x看成文字的话，其实选择很少，我们最终要的是一个字母，但这里给出的都是数字，或许，这只是解开谜题的一环。”

“比如字母排序？我知道古罗勒数列里没有t，这里无法联想到其它的。”

加斯特斯也想到了这一点。

“t排在第二十个，x则是二十四，如果它们相加只能得到四十四。”

“1754，1438，目前给出的信息都是四个数字，它没说一定相加，那就也可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相加’，等于2024，’”

费里维特歪头思考了片刻说，“我想把这里有关凤凰的单独摘出来，这里的凤凰元素太多，我更认为它是独立的一个提示。”

他点了点枫叶上的凤凰，线条简单且流畅，两笔以内便能画完，雕刻它的人得心应手，像是刻过或写过无数遍一样。

这其实和茂斯拉斯家族的家徽有异曲同工之妙，简单便捷至上才是大家族的作风。

加斯特斯不置可否，盯着那凤凰图样不知思考还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