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今日在寨堂之中的所遇已经让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让他确切明知这是女国之地,是与自己的家乡有着天壤之别的地方,无论是思识行径还是风俗人情。
但是,在听罢明亭如此粗俗直白的一句,还是让他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明亭说的太轻描淡写,就像卜一时问他是否喝酒一样,没有起伏,没有情绪,随意而平常。
一时之间满室弥漫着死寂般的沉默。
明亭坐在桌案前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把玩着那只饮罢后的小巧酒杯,一双锐利的眸子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半染戏谑之色,却是似真非真,似笑非笑。
但见素长清怔住了许久之后突然大笑了起来。
笑声震荡着他的胸口,他笑的很是狂放也很是豪然,任谁也不曾想到,似这样一个温润清朗的文生琴客却脱落着一番不输于武者的狂态。
那是令人惊艳而移不开眸的色彩自眸中晕染开来。
在灯烛下灼灼众生。
明亭握着酒杯望着他眉目之间的那一抹光色,也不言语。
但见素长清一边大笑着一边拿起了桌案上的那杯酒,也不管自己方才说的不善饮酒,只仰头一饮而尽,酒罢,他笑道,“姑娘此话当真?”
“好笑?”明亭问道。
“无是。”
“那笑甚?”
素长清饮罢酒后将酒杯搁在了桌上,一双清和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说道,“如此清风明月花下良景,又有如此美人自愿入怀,这般艳福又怎能让素某不开怀呢?”
他笑的很狂放,说的更是狂然。
明亭听罢眸子一沉,说道,“隐国的男人都是这般的大胆吗?”
素长清说道,“许是不若青原国中女子。”
“你当真不在乎?”
“姑娘既然不在乎,我一个男人又为何在乎?”
“是吗?”
“为何不是?”
素长清话音方落,只觉得突然有一股很强的力量扣住了他,来不及挣扎之下,一番天旋地转之后,才觉自己被人径直的压在了那方桌案上。
灯烛被撞在了地上,打了个圈,满室的烛光昏晃摇曳着。
素长清终是一介文生力气不敌武将,索性也放弃了挣扎,一片明晃的烛影下,他望着眼前欺身压住自己的女子,烛色染上了他的眸,他说道,“姑娘如此倾城绝世之貌,有得这般劲柳柔韧之身,更得如此玉凝晶雪之肌,我怎般想,都不觉得我有甚吃亏的。”
“这般说,你一路走来可是艳福不少?”
“凡俗女子怎及姑娘热情。”
“看来素公子当真是乐津此道。”
“好说。”
明亭欺身压住素长清,垂落的发散于桌案之上,她望着对方那双清和温润的眸子,不由得伸手抚了上去,语似蛊惑的说道,“这般谪仙似的人儿,却是如此来之不拒津好这等逍遥事的淫身,我确实是第一次见。”
素长清闻言有一抹不知名色的光自眸中闪过。
明亭的手顺着他的脸睑抚下,指尖轻划过衣上的剑口,眸色生冷的笑道,“当真是个尤物。”
素长清仰着头望着她,说道,“姑娘轻佻非礼在下在前,却不知以何指责于在下呢?”
明亭望着那双温润如春却丝毫没有软怯的眸子,说道,“你当真是伶牙俐齿。”
“姑娘过奖。”
“指责一词尚且严重。”明亭用指腹抚过他的唇,眸色微动,说道,“或许我正好这般。”
“能得寨主青睐当真是在下的荣幸。”
明亭望着这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昏晃的烛影映着他那双墨色的眸,明明是素身文骨,却在这般劣势的局态之下也丝毫不曾退怯落于下风。
明亭眸色不动的望着他,说道,“公子如此豪然,那么我也不客气了。”
划过衣口的手停在了他腰身的衣带之上。
随即伸手缓缓地解开。